於謙欲辯論道:“但是……”一聞隱士伸手打斷他道:“君子要有非常作為,必須利用非常手腕,隻要不違背心中的道義便能夠了。我隻是把偶然交給你,要不要用他來行刺客之事,還得看於兄的誌願。你如果不肯意,就當他是普通的武林妙手來差使,直到某天你想明白了,再讓他行刺客之事。於兄,朝廷暗中如此,國度危難如此,百姓痛苦如此,這些都全仰仗你一人了!”一聞隱士說完向於謙深深鞠了一躬。
於謙笑道:“總之不會是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。”
一聞隱士行禮道:“一聞何嘗不是如此。”
於謙問道:“哦?是甚麼大禮?賄賂奉迎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做。”
一聞隱士意氣自如道:“於兄一心為公,我也不便留你,我這六名弟子中,無良最為樸重,可讓他投身公門,作為你的幫手,幫手你措置公事;無易最為奪目,交友甚廣,動靜通達,能夠讓他從商運營,以此探聽各方諜報;無躍最為英勇,能夠讓他投身虎帳,多加磨練,他日能夠作為策應,行兵作戰,不成或缺;無印最為聰明,戰略很多,他就作為你的幕僚,辦事未定時能夠問他。這四人作為於兄的策應,平時能夠不必跟隨你的身後,隻需暗藏在暗處,等候於兄的呼喚,乘機而發。”
“因為人家是第一次踏入江湖嘛,之前在家裡打仗得最多的不是宦海上的老爺,就是淺顯的百姓,一向想看看人家嘴裡常說的江湖是甚麼模樣的,此次總算能夠如願啦。”於沁興高采烈地說道。
次日淩晨,一聞隱士在講堂講課,日課結束後,引世人至蒹葭玉閣賞景用膳。
“行,我爹已經同意了,他說作為他的女兒,更應當好好到江湖上遊曆一番。”於沁天真爛漫地說道。
於謙點頭道:“於某明白了。一聞兄剛纔隻提及無良、無易、無痕、無印,那麼偶然、無音呢?”
“等等……等等,你來乾甚麼?”偶然終究覺悟過來,責問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