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年若能再對峙一段時候,頂住母後和朝臣的壓力,就不會是現在如許了。
連日馳驅,好好沐浴成了豪侈,北鎮撫司衙門雖有很多事等著他,也要洗去一身灰塵再說。
興元帝苦笑:“母後,欣欣不是生不出,她離宮出走時已經有孕三個多月了。”
太後冷眼瞧著一身風塵仆仆的少年退下,視野落在昭陽長公主身上:“哀家記得你和辛氏一向要好。既然她的養子返來了,你就多陪陪。”
昭陽長公主屈了屈膝,分開皇宮。
“那又如何樣?她能生,你身為天子就守著她一個了?”
“我——”白英腦海中閃過秀王的臉,緩緩點頭,“我不曉得。”
“心疾可不能粗心,再讓太病院會診,拿個章程出來……”太後頓時把辛皇後的事拋到九霄雲外,唸叨著兒子的身材。
怕太後再找辛柚費事,興元帝淡淡道:“你們長途跋涉,也累了,先歸去歇息吧。”
興元帝頓了一下,笑著點頭:“母後放心吧,辛木不都說了,欣欣是他養母。”
太後對勁,興元帝內心卻覺煩惱。
“傳聞你們返來了,我歇不住。”白將軍打量白英,見女兒都好,問起辛柚,“辛公子還好嗎?”
“臣等辭職。”
“哦,冇有血脈乾係。”太後點點頭,一雙眼望向兒子,來時的氣勢洶洶緩了很多,明顯辛柚這番話令她頗對勁。
辛待詔的畫像,皇上若一天不看個一兩次,連他都要不風俗了。
太後板著臉:“你承諾哀家不準辛氏葬入皇陵,哀家就不衝動。”
少年生著一雙與興元帝類似的丹鳳眼,氣質清貴。
這個設法,白英不敢對母親說。
興元帝擔憂母女二人吵起來,開了口:“昭陽,你也歸去吧。朕曉得,木兒不在都城的這段日子你都睡不好。”
“那你呢?你對秀王甚麼觀點?”
“母後彆衝動。”興元帝撫了撫老太太後背。
她忙快步疇昔,嗔道:“母親,您如何不在屋中歇著。”
“嗯。”
“冇目光。”興元帝冷哼一聲,叮嚀內侍傳宗人令進宮,商討安葬辛皇後的事。
興元帝耐煩聽完,放軟了語氣:“想到欣欣的棺木在彆苑停著,兒子的心就冇法安寧。母後,您就承諾了吧。”
太後大怒:“甚麼老婆?從她身為皇後離宮出走,讓你一個天子成了很多人眼裡的笑話,她就不配當你的老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