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你們——”
章旭不覺挺了挺身材，等著對方問出身份。
“今上恩賞我書待詔一職，並不是因為我是鬆齡先生，而是我記著了鬆齡先生的故事，把先生的故事傳播開。這個書待詔，不是著書的‘書’，而是平話的‘書’，幾位公子還感覺不當嗎？”
“錦麟衛！”
甚麼環境？不是他們和這濫竽充數的小子吵嗎，如何另有搶風頭的？
章旭望向喧鬨之處，有些茫然。
其彆人聽了，深思者有之，鄙夷者更有之。
彆說甚麼先皇後養子，先皇後離宮多年，等棺木進京，能不能以皇後之名葬入皇陵還是未知呢。
惹不得惹不得！
一隊錦麟衛大步走來，為首男人朱衣長刀，冷酷的麵龐如霜如玉，漂亮無雙，恰是錦麟衛北鎮撫使賀清宵。
章旭皺皺眉。
“不說清楚就想走？”
辛柚又問彆的幾個少年：“那你們曉得嗎？”
辛柚一回身，離她稍近一些的官吏駭得齊齊後退。
辛柚看著詰責的少年，莞爾一笑：“我看幾位公子穿戴監生服飾，想必都是國子監的門生了。不知幾位是因讀書甚有天稟入的國子監，還是因為家世呢？”
賀清宵麵無神采看著他：“那你放心，令祖父不知情的話，不會把令祖父也帶走。”
這不對，被繞出來了。
咦，彷彿有事理。
這個發明讓辛柚有些唏噓。
這個期間，論實權，內閣首輔還不及六部尚書。但一個能常常與天子密談的閣臣，在百官勳貴心中職位水漲船高是再普通不過的。
這幾次被傳進宮，有兩次都碰到了章首輔與那人暗裡議事，可見那人對章首輔的看重。
年青人嘲笑：“恥與為伍！”
“你們是要打劫？”辛柚安靜問。
“費事公子讓一讓吧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章旭猛咳一陣，怒道，“彆胡說，誰打劫了！你既然是辛待詔，那我們就冇找錯人。我問你，你為甚麼冒充鬆齡先生？”
聽到的人下認識點頭。
“那《西遊》呢？”
“你就是辛待詔？”章旭一手持扇，高低打量辛柚。
她本就冇因為這個傳聞生半點氣，此時更是心平氣和：“想就教幾位公子，《畫皮》是誰所寫？”
實在大師也明白，辛待詔能入翰林院，底子不是因為鬆齡先生的名頭，而是他先皇後養子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