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朝——”
這是辛皇後賞識的女將，興元帝多少有些愛屋及烏之意。
“是他。”興元帝吐出這兩個字，怒意不再諱飾。
興元帝好久冇見過臣子這個模樣了，多看了劉給事中一眼，才沉聲問：“你二人是如何回事？”
“甚麼？固昌伯殺了辛皇後？皇後孃娘不是失落多年了嗎？”
男人正鄙夷想著，衣衿驀地被揪起，待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捱了一拳。
興元帝坐於丹墀之上的禦座上，居高臨下看著跪倒在丹墀下的眾臣，表情龐大之餘又有種鬆了口氣的感受。
“你這都是多掉隊的動靜了。我跟你說，固昌伯被殺是因為他殛斃了辛皇後！”
興元帝眼風掃向白將軍：“白將軍為何對劉給事中脫手？”
沉默半晌後，興元帝沉聲道：“諸卿放心，此事朕會徹查。”
劉給事中呆了呆，茫然望向上方。
這俄然傳開的流言無疑推了糾結的興元帝一把，讓他下了措置固昌伯府，乃至慶王、淑妃的決計。
“白將軍請說。”對多年未見的這位女將軍，興元帝態度暖和。
年已不惑的白將軍一身戎裝，美好的臉部線條難掩曾金戈鐵馬的剛毅。
“這就說來話長了……”
未幾時，興元帝看到了麵色慘白的白將軍，另有鼻青臉腫的劉給事中。
“皇嫂已經不在了？”
等興元帝拜彆，眾臣卻冇有如平常那樣立即散去，或是放慢腳步磨蹭，或是乾脆湊到白將軍身邊。
“白將軍好久不見啊，身材可好？”
這是興元帝對錦麟衛下了放寇女人的口諭後，夜裡失眠想到的。
興元帝持續沉默著。
那人麪皮白淨，蓄著短鬚，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，見白將軍看過來，胸脯一挺做好了唇槍激辯的籌辦。
白將軍大步走疇昔，麵無神采問：“方纔是你說的？”
“曉得固昌伯為甚麼被杖殺嗎？”
公然當“有事啟奏無事退朝”的唱報落下，很多大臣用餘光瞄向白將軍那邊，白將軍也不負猜想出列。
“狗屁！”
白將軍神采一凝，鋒利眼神投向說話的人。
興元帝纔剛回到乾清宮，就接到了急報：“陛下，白將軍把禮科劉給事中打了！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興元帝眉頭緊皺，流露幾分籌算，“原想著等找到那孩子，再把固昌伯的罪過昭告天下，現在有了這些流言，民氣惶惑，等去北邊調查的人返來便一起清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