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玉簪的淺顯,這枚鳳佩的雕工可謂巧奪天工,是入主皇宮後他送給皇後的。
但他也需求防備這小我會不會心存不滿,在關頭之處混淆水。
賀清宵垂著眼,卻能設想興元帝的反應。
賀清宵一言不發,等著興元帝消化心中情感。
興元帝一翻玉簪,在簪尾看到了一個小小的「欣」字。
他說不下去了,久久沉默後,聲音沙啞彷彿老了數歲:「也就是說……山穀中的人都死了?可有親身查過?」
這鳳佩是半月形,另有另一半在他這裡,合在一起便是一枚美滿的龍鳳佩。
興元帝一眼就看到了匣中一支玉簪。
「微臣見過陛下。」
那玉不是多好的玉,雕工也平常,興元帝拿起玉簪的手卻抖個不斷。
內侍接過匣子查抄過,呈到興元帝麵前。
他把賀清宵放在錦麟衛鎮撫使這個位置,並不代表他經心全意信賴這小我。
「還查到彆的了嗎?」興元帝眼神冰冷,「凶手是甚麼人?」
挖開查驗,也隻能辨出男女人數罷了。
「呈上來。」
興元帝是以迫不及待的表情見賀清宵的。
鬆齡先生與欣欣必有淵源,找不到欣欣,找到鬆齡先生也不算全無收成。
興元帝閉上了眼,好久才展開,死死盯著賀清宵:「可有證據?」
興元帝濕了眼睛:「欣——」
興元帝的心格登一下,不知為何,生出不詳的預感。
「據微臣探查,他們彷彿在尋覓甚麼。微臣查訪山穀周邊,從幾個村民口中得知,隱居山穀的人中有一個少年,春秋在十六七歲。這位少年,很能夠是山穀慘事的倖存者——」
哪怕錦麟衛有獨立的傳報體係,南北之遠,民氣龐大,很多事還是不好落在紙麵上的,也不成能事事那麼及時傳疇昔。
興元帝一下子靠在椅背上,喃喃:「朕不信,朕不信……」
疑似?
賀清宵半低著頭,沉默了一下。
「請陛下過目,這是那些人中為首者侄兒常梁的供詞。常梁隨叔父一起去了南邊,後提早回京……」
得過大人叮嚀,他也派了人悄悄留意青鬆書局那邊的動靜。
「呈上來!」
這玉簪是他與欣欣結婚的那一年,他買來送她的,他還在簪尾刻了欣欣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