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柚把帽兜拉下來，先開了口：「賀大人跟蹤我嗎？」
不，她在人們眼裡明顯是寇青青，就連少卿府那些人都冇思疑過寇青青已換了人，賀清宵又如何曉得？
聽著腳步聲漸遠，辛柚鬆了口氣，捏緊的手心儘是濕漉漉的汗。
至於院門，以防被故意人發明端倪先保持原樣，等白日再派人來上鎖。
黑暗中，她看不清那人麵龐，聲音卻再熟諳不過。
「賀大人？」
辛柚後退半步，肯定了今晚所見的賀大人很不對勁。
關門聲響起，辛柚一手按著被他握過的手腕，一言不發看他插上門栓，向她走來。
他查到了甚麼？曉得了甚麼？
院門被砸開，辛柚冇了安安穩穩睡上一覺的籌算，忍著溫飽耐煩等了一個時候，從藏身之處走出，放輕腳步向外走去。
究竟證明，他的直覺是對的。
可這一次，他卻不能再當何為麼都不曉得。
她甚麼可駭的畫麵冇見過，還怕了他不成？
一絲苦澀從心頭滋長。
長久的比武後，耳邊響起低低的聲音：「是我。」
「跟我來。」
說到這裡，他停了一下，安然道：「算是直覺吧。」
他在詐她嗎？
「寇女人。」
書局是她熟諳放心的處所，不似在這冇有炊火氣的屋子裡，到處被動。
辛柚睫毛顫了顫，輕聲道：「賀大人出去發言吧。」
賀清宵望著盈盈含笑的少女，搖了點頭。
你是誰？
賀清宵伸脫手，落在她臉頰旁，冇有碰上那霜雪般的肌膚就放了下來。
他說著，一雙清冽眸子定定看來。
冇等對方答覆，她就往屋中走去，憑著對屋內陳列的熟諳摸索著點了燈。
門大敞著，不消再翻牆，辛柚攏了攏大氅，走進了無儘的黑夜裡。
辛柚心頭一跳，生出不詳的預感。
他這話是甚麼意義？
在她呈現的刹時他就肯定是她，而當現在逼真看清她的麵龐，纔有了實在感。
辛柚在心中感喟，一時不想說話。
因為這個猜想，他冇讓部下持續搜尋，也冇有分開。
辛柚一笑，壓力之下因酷寒而麻痹的神采反而靈動起來：「不奇特嗎？賀大人又不是第一天熟諳我。我是青鬆書局的店主，少卿府的表女人，寇青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