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蘇母手中的鑰匙,錢夫人和蘇顯文眼睛都是一亮。
蘇母神采和緩了一些,說道:“話說返來,此次婉兒俄然給米家來這麼一下,倒是讓人冇想到。不管是策劃安插,還是尋機定奪,都跟她爹一摸一樣。我們無妨看看她能做到甚麼程度,歸正動用的都是擺在麵上的東西,也不怕讓人看去……”
“這是被打疼了,”蘇母淺笑道,“去吧,終歸聽他們說說也好。總之婉兒你記著,事光臨頭最怕幾次,既然已經亮了刀子,那就決然冇有半途收回來的事理。”
蘇母說著,連連搖了點頭,“這世道,端方是給那些不敢不守端方的人立的。既然翻了臉,人家動手怕是比米家更黑。就算米家不趕儘撲滅,這些人也能用軟刀子逼得你走投無路。”
蘇母轉過甚,對蘇婉道:“大丫頭,你大伯的話彆放在內心。既然你有了籌算,就罷休去做。老太太我給你撐腰!蘇家這老的小的個個不爭氣,被人騎在了頭上,怪得了誰,倒來怪你!”
蘇與起家,提著裙角快步走過來,伸手一擰蘇道山的耳朵,將他拖了出去。
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。
蘇顯義沉默著,點了點頭。
“大哥年過五十,卻冇想到還這麼天真爛漫,”蘇顯義笑道,“跟我那蠢小子一樣,也不曉得他倆是隨了蘇家那位先祖的性子。”
“是,”錢夫人接過鑰匙道,“既是老太太交代,兒媳敢不從命?這擺了十幾年的庫房,也不曉得積了多少灰,可不敢讓老太太操心。我們吃些苦,親身去打理,必然給您弄得妥妥的。”
說著,他把目光投向蘇婉,舉頭道:“大姐,如有需求我的處所伱固然開口。戔戔米家鼠輩……”
扭頭瞥見蘇顯義的神采,蘇母麵色一沉道:“三小子,你彆策畫衝那幾家下甚麼狠手。既然不籌辦抵擋,那就讓個完整。如果能脫手,還用得著大丫頭這般難堪?壞了事,細心你的皮!”
“這小子的性子……”蘇顯義有些牙疼,扭頭看了沉默不語的江夫人一眼,感喟道,“還是想著把他放遠一點。送去南邊吧。明州有個島,兩年前我們在島上的小鎮安排了人手,讓他去那邊讀書。”
“對了,”蘇母像剛想起甚麼來,取了一把鑰匙,遞給錢夫人,“老邁的擔憂也冇錯,凡事多考慮幾條路。後院的小庫房,打當初我們從京都搬返來就冇動過,你們兩口兒冇事兒去幫我清算清算,真如果比及這裡待不住了,也免到手忙腳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