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顯文話音未落，蘇母就咳嗽一聲，點頭道：“你們籌議你們的，可彆扯上我。早些年可冇現在的風景，京都城下都到處是瘋傀。幽族也是隔三差五就來一回，要說過苦日子，我可比你們強多了。”
蘇道春雙手揣在袖子裡，埋著頭，跟在前麵。
蘇顯義忽地笑了起來。
“對了，”蘇母像剛想起甚麼來，取了一把鑰匙，遞給錢夫人，“老邁的擔憂也冇錯，凡事多考慮幾條路。後院的小庫房，打當初我們從京都搬返來就冇動過，你們兩口兒冇事兒去幫我清算清算，真如果比及這裡待不住了，也免到手忙腳亂……”
蘇顯義道：“大伯公和二伯公這兩支會留在翼山城，三伯公，四伯公和六叔公這三支會去南邊。至於我們嫡堂，大伯和三伯去西麵，二伯去北麵，四叔和我們一起。幾個流民營地都已經安排好了，一些人先去，然後漸漸散開，再展轉去山裡。歸正流民聚居地每天都得死很多人……”
說著，她問道：“該安排的，都安排好了吧？”
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。
說著，他把目光投向蘇婉，舉頭道：“大姐，如有需求我的處所伱固然開口。戔戔米家鼠輩……”
蘇與起家，提著裙角快步走過來，伸手一擰蘇道山的耳朵，將他拖了出去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也彆難堪婉兒了，”蘇母瞪了他一眼道，“你要有設法不如派人到落霞山問問你爹去。婉兒既然這麼做，能不先跟她祖父相同？你再亂插手，謹慎你爹揍你！”
麵麵相覷間，江夫人最早反應過來，冇好氣隧道：“你又從那裡聽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，甚麼米家麥家穀子家的……從速帶昔昔去把早餐吃了。一會兒你還得去書院呢。對了，你前主要的那本《北國行記》，你大姐好不輕易給你尋來了，就放在我房裡。你帶著昔昔疇昔，恰好……”
“就你聰明，”江夫人責怪地拍了他一下，“你傻起來還不是一樣兒。”
蘇母說著，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羅漢床的小幾上，神情淡淡隧道：“何況，彆說換個處所客居，憑著積儲也能過幾年，就算真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，去當流民也冇甚麼不好。說不定比每天困在這城裡還安閒些。”
“不算晚？”蘇顯文皺著眉頭，大手一擺，“剛纔嶽終南已經替米家給我帶了話了，隻要把米祥交歸去，這事兒就翻篇了。米家想要的也不過是個世家的位置，我們給他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