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潔”說著,伸手從冰箱裡抱出“範月蘭”的頭顱,手裡不知什時候多了一把生果刀,她把“範月蘭”的頭顱抱在懷裡,一邊用生果刀不竭地插著“範月蘭”的頭顱,一邊無聲地流下來兩道血淚,看模樣是恨極了、傷透了心!
冰箱裡,是一個被支解的人。
站在我們身邊的人就必然是“白潔”嗎?
以後肚皮的口兒就合了起來,就像是從冇裂開過一樣。
聽到這裡,我已經明白了她內心所想是甚麼,忍不住感喟:“為了一個男人,值得嗎?”
“?”範雪琦一臉愣。
範月蘭的雙眼和舌頭被挖出來,兩顆發青的眸子和舌頭就擺在頭顱中間,這讓人感到凶手對她的恨意――把人大卸八塊也就算了,還要挖眼割舌,這究竟很多大的仇、多大的恨呀!
“甚麼?”“白潔”木訥地問。
因而我牽著狗,扶著範雪琦,跟著白潔走進了廚房裡。
我說:“你說勾引有婦之夫的是誰?你說和阿仁吵架、把阿仁害死的又是誰?你恨的到底是誰?”
我問“白潔”:“這是誰?”
“唔唔唔!”看到親人屍身被辱,範雪琦更是氣憤,但是因為她冇法擺脫開我的桎梏,以是流下了氣憤和有力的淚水。
“她。”範月蘭指向範雪琦。
師父說過,自從見到鬼的第一眼起,就將會墮入鬼的幻象當中,我們五感所感知到的東西不必然就是實在的,統統統統幻象,不過是鬼取民氣之驚駭而化。
我說:“哦,本來你最恨的是你本身。”
“?”“白潔”不解地看著我。
我很快就反應過來,這冰箱裡擺放的絕對不會是範月蘭!
我沉著地看著“白潔”,問:“你說的是誰?”
“大哥,你不是想曉得為甚麼我做的點心很好吃嗎?這就是啟事。”白潔翻開了冰箱。
我直視“白潔”的雙眼,說:“你說那女人勾引有婦之夫的時候,隻說‘賤’;可你說到吵架的時候,就是‘恨’了。這冰箱內裡躺的是你最恨的人,以是你最恨的人是範月蘭,也就是你本身,而不是搶走了你丈夫的女人。”
“對呀,她就是太賤了,如果冇有她,阿仁就不會死。如果那天她反麵阿仁吵架,不跑削髮,不跑到車道上,阿仁就不會為了救她而死!這統統都是她的錯,都是她的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