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係隔了幾層,最後出麵的是個鄱陽的小販子,不曉得我們的身份,毫不會泄漏。何況,當初管這事的杜王妃現在已被貶為側妃,在淮王府禁足著,已冇了發言權。想來,她為了自保,該當也不會在事發之前便將此事奉告淮王。至於事發以後……再找藉口想要申明,已經是多餘了。”
也是因為尚銘此番作為,楊福纔開端情願信賴他,甘心支出幾年工夫,成為他的棋子。
“再確認一次,那條密道,現在是否仍在原處?有冇有被填埋或趕上不測坍塌之事?”楊福問。
“你曾經問我,不圖名利,不圖風景,為甚麼甘心做尚銘的棋子,到處涉險?現在我奉告你,淮王是我的仇敵。我隱姓埋名三載,就是為了有朝一日,讓他了償六年前從我身邊奪走的!並且,是數倍了償!”
楊福早有籌辦,點點頭:“回皇上,淮王在鄱陽郊野有一處礦產,地盤不小,產量卻不大。臣顛末密查,思疑這處所大要上是礦場,實際藏在地下的,倒是淮王為了練兵的保護地。”
楊福悄悄靠著,歎了口氣,冇有承認,也冇有否定。
楊福拳頭兀自握緊,咬唇答道:“明白,今後今後,改頭換麵,必然消逝得乾清乾淨。”
楊福終究展開眼,麵對她的逼問,完整不知從何作答。他握住她的小手,試圖挑開話題:“明日中午出發,你去清算一番,我帶你一同回江西。這件事情結束以後,就像我們商定的那樣,我帶你吃遍各地美食。如何樣?”
衛朝夕甩開她的手,眼淚在眶裡轉了轉,冇忍住掉了下來:“楊福,一向以來,我都信你是個不錯的人。哪怕在蒼雲山上,我也感覺是因為汪直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,手上沾了太多鮮血,血債血償的成果。但是淮王呢?他做了些甚麼?更何況,阿瓷同淮王世子還是一對,你將如許大的罪名無端扣在淮王頭上,誅連全族,會害多少無辜的人你曉得嗎?”
“汪直遵旨。”楊福伏身領命,將頭埋在雙肘之間,唇角劃過一絲纖細的笑意。
“若真有地下的練兵場,便算是證據確實了。”皇上神采凝重,命令道:“朕命你明日出發,帶上一百精兵,務必將事情查清。若淮王真有謀權篡位之意,當即抓捕,回京審候!”
皇上聽了王越臨走那番話,想了想道:“他說的有事理,淮王的確值得思疑,可光憑幾封手劄,也不成能便如許定了罪。手劄的筆跡能夠是捏造,並且,如此首要之事,該當以麵談為主纔是。除了手劄,你可還查到其他動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