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 獄中誤識[第1頁/共4頁]

“稟皇上,關押在東廠地牢內。”

衛朝夕躲在角落,身材縮成一個小小的團,不知該信賴還是不信賴。她偶然想著甘旨好菜,偶然想著遠在景德鎮的爹爹,但繞來繞去,最後總會閃現本身出楊福那張看不清神采的臉。

汪直聞言,霍然昂首道:“請皇上細想,為甚麼藥瓶上明顯白白寫著無影紅三個字?如果真的用毒者,會把毒名標上嗎?隻要驚駭不謹慎拿混了或者誤用了,纔會特地如此。她手中的衣物和毒藥,想必都是事前彙集好的例證,並非真正的犯案之人。”

說罷,皇上閉上了眼,手指一圈圈揉著額頭,似已萬分怠倦。汪直和尚銘都對這類體例較為對勁,見皇上倦怠,都不再多言,領過旨意退到殿外。

尚銘點頭稱是,過了會兒抬起眼,狀似猜疑般皺了皺眉:“也是奇特了,之前從冇見過汪公公包庇嫌犯。就算是西廠的暗樁,也不能完整免除懷疑,也不曉得此人到底同他有甚麼乾係……”

衛朝夕被順利從東廠大牢接出後,尚銘回到宮中,向皇上稟報環境。

尚銘輕哼了一聲,召來賣力鞠問衛朝夕的獄卒:“問吧。”

獄卒提出的題目,都是之前外線教過衛朝夕的,她人機警,又加上有“楊福”在一旁,滿心動力,對答如流。最後,獄卒實在忍不住,狠狠拍桌道:“你之前可都不是這麼說的!”

……

她越想越哀痛,忍不住抱著膝蓋抽泣起來。在景德鎮,有爹爹無時無刻放縱著她,可到了都城,誰都不能信賴,誰都無從依托……

*****

汪直冷哼一聲:“那是你們還冇來得及用。”

模樣還是疇前的模樣,但不知怎的,氣場卻與疇前大相徑庭。那點憨憨的氣味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傲的氣場。眼睛斜著上飛,一雙鳳目軒然。

尚銘被皇上召見以後,汪直安插在東廠大牢的外線行動起來,將汪直交代的事項轉述給衛朝夕。

一時候,衛朝夕幾近快被醍醐灌頂的幸運衝暈,撲騰著朝汪直看去,溫熱的臉緊緊貼在冰冷的柵欄,盼望著,等候著。

衛朝夕小雞啄米般地點頭。

“三年前,在江西,劉曄一案查探時。”

尚銘微微一愣,當初策劃之時,他考慮到辨識無影紅的難度,才用心在瓶上做了標記,冇想到此時反倒成了汪直反攻的利器。不過,他很快一笑置之,歸正他的目標已經達到,也就不在乎現在是不是偏要同汪直爭出個勝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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