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得一知己,難,冇想到在臨死之際,竟然還能再遇一樂律大師,不枉此生啊!”
莫大先生退後兩步,將長劍插入胡琴。
好一個一心為正道的費彬,真是無恥的很。
“你又是誰?”費彬的神采陰沉森。
刷刷兩聲,曲非煙從腰間拔出兩柄短劍,肥大的身子擋在了劉正風的麵前,非常果斷,咬牙道:“費彬,先前劉公公饒了你不殺,你反而來恩將仇報,你要不要臉?本日你殺劉公公,便先從我的身上踏疇昔……”
為了那武林盟主之位,實在是無所不消其極,不是正道,反而更像魔道。
曲洋、劉正風相視而笑,臉上湧出潮紅,迴光返照,離死不遠了。
冇想到大名滿江湖的衡山派掌門,竟是如許一個麵貌鄙陋之人。
看了看已經瀕死的曲洋,劉正風站起家來,說道:“費彬,你已殺我百口,劉某中了你兩位師兄的掌力,也已命在瞬息,你還想乾甚麼?難倒連一個小女娃你都不放過?”
“嗬嗬,踏疇昔?想死可不輕易,曲長老,我先把你孫女的左眼刺瞎,再割去她的鼻子,再割了她兩隻耳朵……你看如何?”
曲洋也不曉得為甚麼林秋俄然如此慎重起來,但還是點點頭。
“偶然令也好,冇時令也好,百年以後,均歸黃土,又有甚麼彆離?愚兄早已伏在屋頂,本該儘早脫手,隻是猜想賢弟不肯為我與五嶽劍派的故交傷了和藹,又想到愚兄曾為賢弟立下重誓,決不傷害俠義道中人士,是以遲遲不發,又誰知嵩山派為五嶽盟主,動手竟如此暴虐。”
“是足以了!隻是,劉賢弟,聽你簫中之意,卻猶有遺恨,莫不是為了公子臨危之際,貪恐怕死,熱誠了你的令名?”
好了,因果已成。
“劉賢弟,你我本日畢命於此,那也是大數使然,隻是愚兄未能儘早脫手,累得你家眷弟子儘數殉難,愚兄心下實是不安。”
林秋也不再勸,說多了倒也無趣。
劉正風半晌不語,長長歎了口氣,說道:“罷了罷了!此輩俗人,安曉得我與曲大哥以樂律訂交的高情高雅?他們以常情猜度,自是料定我們交友,將大倒黴於五嶽劍派。唉,他們不懂,須也怪他們不得。複仇的話,便算了。曲大哥,你是大椎穴受傷,震斷了心脈?”
“不急不急,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,曲洋,我隻問你一句,你可至心用一身內力調換曲非煙的安然,人在做天在看,我得你內力,天然會信守信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