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潭中月影,莫非是攝捏了千古蟾宮的倩影,多少年來一向守望著碧海彼蒼夜夜心的清寧。那晚來鐘聲,老是震驚著那些紙醉金迷的心,每天傍晚卻在警告來往人,胸懷必然要像西子一樣清純。
孤單的人生旅途,我會常常記起你的,而你孤傲地站在這裡,冇法想我。
已是中午,本想打道回府,友妻發起到辰山植物園賞花,說走就走,一個利落。一到辰山園外,已是車堵為患,好不輕易在泊車場邊角找到車位停靠,就隨人流一同入園。
隻是這份表情,這份感念,仍然親熱,仍然感受眉清目爽。此時現在我彷彿回到十八年前的芳華,波紋的湖波彷彿盪漾起那悠遠的胡想。
早晨八時 同事老六來電,相約明日九時外出踏青話語間,心底緩緩流淌出春季的豪情,我策畫著明天初陽探春的開端。
我覺得滯留在天江湖畔,我覺得這是夢中的雪花在飄蕩。
看到搖擺的老屋,觸摸冰冷的牆,眼裡何時有了幾滴滾燙的眼淚。簷角的蛛網,把灰濛濛的天空,譜成一思鄉曲;一條殘留的絲瓜藤,緊緊地攀爬在屋後的矮牆上,不肯放手;房梁上的燕子窩還在,隻是燕子不知去處。牆上掛著生鏽的鐵犁,另有我父親揮汗如雨的體溫嗎?柱子上掛著的紡車,能聽到母親在雪夜紡紗的聲音嗎?
拂曉的晨光,晚邊的夕陽,一樣誇姣,一樣置人流連忘返。蘇堤的柳枝,西湖的淩波,一樣悠悠盪盪,一樣引爾魂牽夢往。
老街
西子湖畔,柳絮若雪花仍然紛繁揚揚——
稠密的樹蔭下,輕風輕起,摔碎一地陽光。幾隻玩皮的麻雀,不斷地唱著歌兒,可它不熟諳我,但也不驚奇我這外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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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向淩晨的白堤,看外湖泛動的水波,彷彿是西子一杯春釀,醉得我暈暈晃晃,彷彿在迷幻中看到瑤池樓台,霞城秋色,瓊島方舟,蓬萊煙閣。
進了沉寂竹林的天下,簌簌而落的竹葉,覆擋住了過往的落葉,這時的林間已不在孤單,有老的喘,小的喊,男人說,女人笑,與山嶺對話,與春蕾夢話,我們翻卷逝葉,尋覓覆蓋下的筍尖,在唯美的落葉下現一個個欣喜。妻不時舉手暴露兩子“y”了好幾下,山坡上遠處不時聽到更多人的喝彩聲…
即使光陰之浩渺,滄桑之跌宕。我信——西子湖畔,柳絮飄飄然。
可惜光陰不能倒轉,童年再難返來。我是多麼地想騎在你的身上,讓笛聲複興,二胡餘音環繞,帶給你祝賀,帶給你歡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