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的。”蕭戎再度拍了拍蕭戍的肩膀,似是安撫他,又像是安撫自個兒:“咱家姑爺能為極大,王府定然無恙,二弟放心便是。”
震天的炮聲驀地響起,亦將他自深思中驚醒。
“噗嗵!”
蕭戍遊移了半晌,啟唇道:“剛纔那第一聲炮響……”
李二蛋算甚麼鬼?
李二蛋手裡拿著把刀。
徐玠一早便安排得全麵,他自是曉得的。
此軍臨世,則“單人獨騎取大將人頭”之勇將,再不得出矣。
他冇再往下說,隻定定地看著蕭戎。
世人頓覺麵前一花,再凝神時,便見他手中多出了一把短燧發槍。
蕭戎仍舊不語,隻微微點了點頭。
都城的天,又要變了。
國公府素以軍規治家,特彆是此等非常時候,能夠留個四肢俱全,已經算是天大的恩德了。
不管他的語氣還是神情,皆含了幾分失落。
在自家傻兒子戀慕的視野中,蕭戎毫不包涵地重新將短槍彆回後腰,咳嗽了一聲,問錢旺:“都抓到了?”
打從得著這槍,蕭簡就寶貝得跟眸子子似地,一應擦拭清理皆親力親為,誰也不準碰。
蕭戎俊麵微寒,沉吟半晌,叮嚀道:“帶上一半兒人手再細搜一遍,以防有漏網之魚。”
說來,這李二蛋也夠不利的,采集的部下儘皆無用,伏兵甫一現身,這些人就全都嚇得跪地告饒,隻要李二蛋悍不畏死,衝著他們家大爺就衝了疇昔。
雷霆大怒之下,隻怕眼下的建昭帝看誰都像逆賊。
徹夜的玉都城,不知會有多少達官權貴走向末路,而他們空出的位置,又不知會由哪些新貴填滿?
現在,蕭簡手中的燧發槍正散出最後一縷青煙,氛圍中也滿盈著一股淡淡的硝煙氣味。
性達,則六合寬。隻消今後再多見見血,曆練一番,自會有一番造化,倒是不消他這個當爹的多操心了。
語罷,轉首望向西側,語聲變得悠遠起來:
這類時候,國公府躲還來不及,更遑論往前湊了。
不幸乎?
蕭戍暴露瞭然的神采,道:“公然是王府。”
火光動搖,他的笑容亦有些變形。
這如何又多出來一把?
“大哥。”蕭戍踱了過來,低低喚了一聲。
國公府的確不宜插手。
冇瞧見麼,半個賊兵都冇打出去,李二蛋就是他們今晚收成的獨一的首級,塞牙縫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