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湘芷已然先一步猜中了，聞言神采暫緩，旋即卻又蹙眉：“但是，就算是你家四女人，建昌伯府也太……”
本來老侯爺在的時候，建昌侯府亦曾風景過一陣，隻可惜族中子孫無一成器。待老侯爺身後、爵位降等，建昌伯府就往那式微的路上一起疾走。
“……縣主的婚事像是定下了。”
那不恰是朱氏並安氏婆媳去莊上靜養之時麼？
柳湘芷滿口應下了，紅藥自是感激不儘。
也是，若生得不好，徐婉順約莫也瞧不上。
當然，這皆是後話，現在八字還冇一撇，說甚麼都太早。
陳姨娘比來身子不大利落，徐婉順經常奉養湯藥。
雖則那建昌伯府委實不算良配。
此地乃是紅藥的內室，自她出閣後，世子夫人常氏便一向命人清算打掃，一利用物皆是現成的，拿來接待手帕交，卻也合宜。
“斷斷冇有的事。”紅藥決然否定，腦袋和手一通亂搖：“那一名的事豈是我能插口的？姐姐這話也過分天馬行空了。”
二人見麵的詳情，且不去細說，隻說柳湘芷分開後，紅藥一俟回屋，便立時喚來魯媽媽道：
語畢，忽地又似想起甚麼，笑容微斂，蹙眉道：“現在我倒要來問你，平白無端地，你如何想起來替你家四丫頭相看婚事了？”
平素隻知他們夫人生得好，現在看來，好似比疇前更添了幾分色彩。
原覺得總要過個一旬半月的，方能得著侯府覆信，不想，柳湘芷行動倒快，三今後便親寫了帖兒，親身過府，與紅藥吃了盞茶。
因來得遲了些，大花廳席麵早便撤了，更兼紅藥也有話要說，故柳湘芷到了以後，也不過在劉氏跟前打了個照麵兒，便被紅藥引至曉煙閣暫歇。
“媽媽如何了？有甚麼話不好說麼？”紅藥笑問道。
刹時想明此節，柳湘芷反倒生出幾分愧意來，忙拉著紅藥的手晃了晃，柔聲道：“是我不好，教你難堪了。你再彆說了，我都明白。”
新婚燕爾的小伉儷，才結婚冇幾個月便要分開，萬一徐婉貞冇懷上孩子，這三五年的日子，可不好過。
見她顰眉深思，魯媽媽適時提示：
國公府曉煙閣內，香融繡簾、暖透紗窗，懷恩侯夫人柳湘芷斜倚著美人榻，正自捧起茶盞，那眼風順著盞沿兒掃了過來，含了些許迷惑：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