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覺厭倦。
這份情麵,須得了償。
紅藥實在還挺喜好說大口語的。
安氏與朱氏攪在一處的起因,就連徐玠亦覺蹊蹺,臨走前還叮嚀人查來著,查到現在亦是毫無眉目。
徐婉順似是早就在等著這句話了,紅藥語聲方落,她已然切切地看了過來。
想透這一點,紅藥心底便再無波瀾。
徐婉順這題目問的,不是難堪人麼?
這又是從何賣起啊?
“……那耳墜兒就落在王妃手裡,牛婆子親目睹過的。過後三嫂就應下了王妃,把阿誰……藥……拿回屋去了,說是要擇機給五嫂……”
但是,這又有甚麼要緊呢?
“那麼,四mm將這些奉告了我,又想要如何呢?”
早就曉得會是如此。
見她一臉地開闊,徐婉順彷彿非常歡樂,唇角的笑弧略略加深了些,道:“五嫂公然剔透得緊,難怪五哥總誇您聰明呢。”
一箭三雕,真真好計算。
不得不說,朱氏真毒。
而這讓人討厭卻又拋舍不下的嚕囌,便是如紅藥、如安氏、如她徐婉順這般的女子,平生都冇法擺脫的。
徐婉順如果據此抨擊,彷彿弄錯了工具。
打從骨頭縫裡、打從心底深處地那麼膩味著。
她閒閒地將鬆枝來回玩弄著,欲放棄又不拋,看得紅藥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地。
“我想嫁進建昌伯府。請五嫂托懷恩侯夫人幫手說項。小妹挾功求報,無地自容,在此賠罪。”
她的身子震了震,似被這聲音喚醒,轉眸看去。
好一會兒後,她方停了手,淡笑著道:“既然五嫂動問,小妹也不好瞞著您了。三嫂的事兒,實則是則我出首告密的。”
煦陽如碎金,於針葉間錯落流浪,空中上有班駁的影子。
徐婉順被這聲音拉回了思路,揣測了半晌,點頭道:“恰是如此。”
紅藥的語聲響了起來,清冷安然,如道平常。
不過,她明顯過慮了。
簡短地將安氏夥同牛婆子弑妹、半途不慎遺落珍珠耳墜之事說了,她末端又道:
走到那裡,皆是嚕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