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月本就深恨本身被春分壓下一頭,此際得她承諾,更加感激不已,一時候反倒不知該說甚麼纔是,憋了半天,方殷勤隧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奉侍您出來把衣裳換了罷。”

那守門的小監倒也儘責,飛跑著出來通傳了,很快便又迴轉,躬身道:“我們娘娘在暖閣裡呢,請您出來說話。”

充嬪摳摳索索地摸了半天,方從袖中摸出幾枚大錢來賞了他,麵上的神情又是不捨、又是難堪,實足一個“不受寵並且手頭很緊”的嬪妃。

這皇城當中,向來都是雪中送炭者少、錦上添花者眾,這景仁宮天然也跟著門庭若市起來,拜訪的嬪妃絡繹不斷。而充嬪的到訪,便也毫不顯眼了。

“是,娘娘。奴婢是和春分一起將安妃迎出去的。奴婢走之前,春分正往裡送茶點呢。”春月的麵上掛著奉迎的笑。

她麵龐一整,提步行出後堂,來至殿門邊。

說來也巧,本日景仁宮大半人手皆在外辦差,留下聽用的不過零散幾個,更兼天寒雨大,這有限的幾名宮人也都縮在屋中取暖。

充嬪悄悄地“嗯”了一聲,彎著眼睛道:“好啊,恰好那屋裡和緩得緊,你也好生歇歇腳,吃些茶點。”

將充嬪送出了角門,春月便自去正殿聽用,而充嬪卻也並未曾歸去,而是尋了個僻靜的路口候著。

“娘娘快開門,是奴婢。”似是聞聲了門內的腳步聲,門外之人頓時輕聲說道。

約小半刻後,安妃一行人便辭出了景仁宮。

“我的個天爺,這但是葉繡啊,娘娘怎地……”

提及來,自荀貴妃痛失愛女後,建昭帝對她甚是垂憐,每個月總有幾日要歇在景仁宮,犒賞亦是流水價地往宮裡抬,荀貴妃在六宮的職位又高了很多。

春月閃身進得殿內,反手便將門扇合攏、落下門栓,旋即回身屈膝施禮:“稟娘娘,奴婢方纔一起跟著紅線,親眼瞧見她直往仁壽宮去了,半道兒冇跟人會麵,也冇跟人說話。奴婢因怕娘娘等得急,就先返來了。”

“我就曉得是你,快些出去罷。”充嬪笑著衝她招手,又將身子朝裡讓了讓。

充嬪本就是一時感慨罷了,很快便又將神采收起,換過一副笑容來,細聲道:“你也彆捨不得了,今後你主子有的是好東西賞你,一雙鞋又算得了甚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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