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玠這才記起,身後還站著一堆人呢,遂轉頭望去,果見一眾丫環婆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,特彆那幾個大丫環,神采都變了,像要生吃了他。
徐玠“嘿嘿”笑了起來,摸著後腦勺道:“這誰說得準哪,萬一就有下回……”
“成,那我就坐這兒。”徐玠從善如流隧道,撩袍坐在了指定的位置。
“嘁,就你能!”紅藥又衝他翻了個白眼,旋即著惱:“我說,你到底要不要往下聽啊?”
待坐定了,紅藥便向荷露說道:“你們都退後些,我要與五爺說兩句話,很快就好。”
見她麵色肅殺,當是有閒事要說,荷露等人雖有些擔憂,卻還是依言退到了稍遠處。
他咳嗽了一聲,故作平靜隧道:“那甚麼……我就那麼一說,還不是都得聽你的,你說冇下回,那就冇下回了唄。”
過後,兩衛刺探了好久,卻冇查出任何疑點,看起來,這就是一次純粹的街頭爭鬥,而陳長生的死,隻能說他不交運。
他與紅藥已有婚約,此時見麵並分歧端方,若非紅藥再三誇大有要緊事,他也不會來。
待周遭再無旁人,紅藥方輕聲將宮中偶遇白髮老宮人一事說了,又問徐玠:“我問你,那天我去懷恩侯府弔喪,瞧見東平郡王府的馬車邊跟著個管事媽媽模樣的婦人,你可知此人是誰?”
“我自是記得。”徐玠點頭道,麵色亦隨之變得冷。
那石頭上早鋪好了一方玄青暗銀紋的錦墊,明顯是專為徐玠備下的。
紅藥點了點頭:“對,恰是她兩個。我見有人來了,從速找處所躲了起來,就瞧見她們走到陳長生屍首邊兒上,蹲下來在他身上一通亂翻,也不知在找甚麼,衣裳鞋襪扔了一地。”
徐玠心頭一動,立時問道:“之前?你是說……”
又談笑了兩句,紅藥方轉回話頭,道:“我這會兒已經不怕了,還是往下說罷。”
徐玠擰眉想了想,說道:“那媽媽叫向采青,前些時候王妃從孃家帶了她返來,眼下在上房當差,挺受重用。”
“此人我見過。”紅藥壓著嗓子,神情更加寂然:“她應當是宮女出身,我之前瞧見過她和那白髮宮人在一起,那身形氣韻我記得很清楚。唯有一點奇特,就是邊幅對不上。”
一麵說話,她一麵便朝身後呶了呶嘴。
徐玠因而明白,紅藥所言,當是宿世之事。
陳永存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