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紅藥便又笑道:“罷了,既然母親那邊忙,想必你也不得閒兒,我也不拉著你說話了,你忙你的去便是。”
這卻奇了。
紅藥聞言,心下便已有了數。
聞聲是她來了,菡煙回身就要往裡回話,然腳步未動,忽又覺出幾分不對來,忙轉首叫住那小丫頭:“慢著,你是說,素琴是一小我來的?”
“徐五爺待我們女人真好。”荷露可貴地多了一句嘴。
究竟上,闔府高低,就冇幾個不曉得的,而這有限的幾小我裡頭,就包含她們家女人。
劉氏這話聽來平常,其企圖倒是讓紅藥勿去正房打攪,而紅藥顯是聽懂了,纔有了那番回話。
這般看來,章大女人肇事兒那天,徐五爺剛好與四爺在一處,想必亦是要與國公府拉近乾係,倒是趕巧撞上了此事,而芰月方纔所言,亦是在言明此節。
素琴一麵笑,一麵暗自點頭。
她現在還算客居,國公府的家事倒是不便多問的,聞言隻說了聲“好”,仍舊命菡煙去抬箱籠,隻作不知。
素琴手頭確切有事,聞言便也順勢辭了出來,荷露等四人一向將她送出了院門,方纔迴轉。
那箱衣裳是前兩日才送來的,紅藥尚還未試過,她便想著,過會劉氏一來,便先試給她瞧。
她說著已是一臉地感慨:“提及來也真是多虧了徐五爺,不然哪,這事兒可就鬨大了。”
怪道老夫人一眼就相中了這位呢,就衝這聰明忠勇的勁兒,那些差未幾人家的女人,那是遠遠不及的。
甫一進屋,她搶先向紅藥請了安,旋即笑著稟道:“老夫人叫奴婢來和二女人說一聲,今兒府裡要算月錢,冇空兒過來,叫女人各處玩玩、散散,彆總悶在屋裡。”
素琴乃劉氏身邊最得用的丫環,亦是國公府眾丫環之首,固然她與菡煙她們皆是一樣的甲等,然月例卻比她們高出了一截,可見其在府中的職位。
芰月卻不似她這般如臨大敵,一臉輕鬆隧道:“這還用你說?我早就敲打過了。”
紅藥用罷了飯,因見時候不早,劉氏過會兒怕就要到了,便叮嚀正擺案的菡煙:“你去,帶兩小我到西梢間兒,把東角架下最裡頭的那隻四角包銀的朱漆箱子抬過來。”
說著又笑:“再一個,這起子人眼睛又冇瞎,老夫人待我們女人那般好,他們會瞧不見?便給他們一百個膽量,他們也毫不敢當著女人的麵兒冒昧,你且放心便是。”
說著話,到底撐不住,也跟著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