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並冇見太後孃娘跟前擔擱多久,見過禮、謝了恩,又呈上幾件差未幾的謝禮,便辭了出來,轉去拜見三位公主。

凡是說來,年關是不作興登門拜訪的,除非有甚麼要緊事。

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,有了這麼些個嬌滴滴、妖媚媚的美人兒,殷秀才還能安得下心來讀書?

常氏聽得連連點頭,說道:“母親這話非常。媳婦每回想起那天的事兒,就覺著真是險得很。慧娘要真出了事兒,我們就得落下話柄,她阿誰族兄……”

一聽她提及“小殿下”,李太後的眉眼都柔了,笑道:“那幾個小玉團兒真真是可兒疼。”

那銷金窟,冇這些銀子傍身,殷秀才也進不去。

“接下罷,她也可貴來一趟。”太後孃娘笑著說道。

畢竟,那位“愛俏不愛鈔”花魁女人,對於男人的手腕那是相稱之多的,殷秀才一個窮墨客,那裡曉得這裡頭的門道?

這是在叫蕭戎。

過了東華門,他就不能再往裡走了,劉氏與常氏也皆下了車。

徐五郎這主張倒是高超,兵不血刃,就把這個死秀纔給清算了,死在和順鄉裡,倒是個風騷死法。

言至此,話鋒忽又一轉:“不過,話說轉頭,那一名倒是個好的,除了出身差點兒,模樣脾氣、端方體度,竟挑不出一點兒弊端。且那天也多虧了她,我們慧娘纔沒出甚麼岔子。”

他明天賦命人贈了殷秀才五百兩銀子,美其名曰讓他拿這些錢好生購置吃穿用度,為來歲會考做籌辦。而實際上,這些錢花在了那邊,蕭戎比誰都清楚。

明天她們冇帶奉侍的丫環,因為帶了也進不了宮,乾脆不帶,因此這斟茶倒水之事,便由常氏服其勞了。

“娘娘,國公夫人許是來謝恩的罷。提及來,上回三殿下去國公府賀壽,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呢。”

車內車外皆是信得過的人,她便也冇藏著掖著。

蕭戎並不介懷給阿誰花魁贖身,也很情願贈一筆銀子充作嫁奩,再附贈殷秀才7、八個仙顏的姬妾。

“娘娘比來忙著顧問幾位小殿下,那裡記得這些瑣事?再一個,如果娘娘連這些都記得,那奴婢們可就一點兒用處都冇了。”

劉氏奇道:“你這又是如何了?笑甚麼呢?”

殷秀纔來歲的會試,怕是要落榜了。

“那殷秀才現現在如何了?”劉氏不疾不徐地問。

那位殷秀才,委實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,她曾在屏風後聽他說過話,真是滑不溜手,一句話裡能埋幾個坑,比那內宅婦人的口舌還要刻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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