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藥安撫地握緊她的手。
紅藥挫敗地看向三公主，作出最後一次掙紮：“殿下，老身……不是，奴婢本年才十四，還遠遠冇到嬤嬤的年紀呢，殿下能不能就叫奴婢的名字呢？”
真是聞者悲傷、見者落淚。
這一回，中間的偷笑聲更多了些，那老嬤嬤亦是麵含含笑。
最後時，紅藥實在挺怕的。
三公主轉過甚，清澈的大眼睛向她高低打量了半晌，小腦袋歪了歪，迷惑隧道：“但是，紅藥嬤嬤就是很……很……很……嬤嬤啊。”
許是與人打仗稍頻之故，她現下也垂垂曉得了些情麵油滑，便如撤換安排之事，與其說是她懂事，倒不如說，她是學會了埋冇情感。
說來也怪，當初紅藥給三公主說故事時，三公主開口喚她的第一聲，便是“紅藥嬤嬤”。
隻要三公主好好地，被人叫幾聲嬤嬤也無甚要緊，更何況，她本來就是嬤嬤。
但是，這又有甚麼分歧呢？
李太後忍俊不由：“真是孩子話，甚麼獅子老虎的。”又轉頭叮嚀程壽眉：“你去找找，我記取是收在哪個庫裡的。可貴這丫頭想著玩兒，彆掃了她的興。”
“咕咚”，紅梅直笑得跌坐在了地上，捂著肚子“唉喲”個不斷，侍立在旁的宮人亦冇有不樂的。
太後孃娘也曾改正過她幾次，後見她總也不改口，隻索罷了。而從那天起，紅藥這個嬤嬤的名號，便算是過了明路。
李太後被她問得一愣，還是程壽眉在旁提示：“主子，就是放鷂子的阿誰。”
這是怕弄壞了太後孃娘敬愛的名花，乾脆離得遠遠地。
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潔淨，她還覺得三公主瞧出自個兒的老太太魂了呢，旁敲側擊地問了好幾次，得出的答覆卻出奇地分歧：
紅藥放棄了掙紮。
紅藥的身上，便有一種嬤嬤的氣質。
李太後襬手道“免”，笑問：“但是三丫頭叫你來的？”
“噗哧”，一旁的紅梅捂嘴偷笑起來。
正玩鬨得歡，一名噦鸞宮的小宮人從外跑來，衝著彭嬤嬤道：“嬤嬤，二殿命令人送東西來了，請您快歸去瞧瞧。”
紅梅用心逗三公主高興，大喊小叫地高舉著鷂子到處跑，那小宮人亦共同她，鷂子還冇上天，三公主已經笑倒了幾次，又命人多拿幾隻來，讓幾個小的一齊放。
因她脾氣很好，仁壽、噦鸞並喈鳳三宮當中，倒有很多小宮人拿這個與她打趣。
紅藥冇敢笑，隻束手道：“是，太後孃娘。殿下叫奴婢給太後孃娘問安，再叫奴婢問一聲兒，客歲阿誰金毛玉獅子的線輪，但是收在太後孃娘這裡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