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天還是陰沉沉地,紅藥掙紮著起了身,穿戴結束,便去屋角看炭盆。
兩小我如聞綸音,連滾帶爬地起了身,頂著能將人颳倒的大風,終是入得正殿。
幸虧,吳嬤嬤似是表情尚好,隻冷冷看了她們一眼,便施恩似地一揮手:“罷了,出去。”
再經一番與北風的鬥爭,她們才總算拿出了蓑衣,各自披好,穿過陰雨和北風,相攜著去往正殿。
北風呼號,低咽的風聲自窗眼兒裡透出去,幾樹枯枝映於慘白的窗紙,打擺子似地亂晃。
“打……不了閃。”秉承慣來的和順性子,紅菱此時又開了口,發音仍舊很古怪。
吳嬤嬤這會隻怕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。
風太大,打不了傘,這便是紅菱之意。
小雪過後,玉都城可貴地不見雪色,唯連綴陰雨,鮮少放晴,那氣候亦是濕冷濕冷地,衣裳總也不乾,隻得放在熏籠上烘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