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一臉衰頹,彷彿天塌下來普通,紅藥心底湧起了激烈的愧意。

“你先彆說話,容我想想。”於壽竹第二次打斷了紅藥。

差不離了。

於壽竹扭頭衝她笑了笑,隻那笑容極其勉強,眼底深處有著難以粉飾的暗澹。

數息後,於壽竹驀地悄悄一歎:“唉,如果你手頭那值房鑰匙還在,就好了。”

“罷了,既然找遍了都冇找著,可見是我自個兒把鑰匙弄丟了。你們便回吧,等會子我自去跟兩位尚寢分辯。”於壽竹低聲說道,神情極是落寞。

或者不如說,為守住自個兒的六品司設一職,於壽竹獨一的挑選,便是紅藥替她留下的阿誰口兒。

語畢,攏起衣袖,入迷地望著窗外,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
若要救下大齊,救下這闔宮無數人的性命,便少不得要走明天這一步。

紅藥吊在嗓子眼兒的那口氣,終是落了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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