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們既然不對於,底下的人自也逃不掉,小廝打鬥、丫環罵街,震日裡火星子亂蹦,從年初五至今,府裡上高低下烽火紛飛,傳聞王妃還動用了手頭的侍衛,要尋機給徐玠找費事,王爺怕鬨出事來,隻得挑了兩個工夫最好的保護來,護著這位祖宗。

“喲,你如何把它帶來了?”紅藥直是又驚又喜,眼睛都笑彎了,順手便將提籃接了過來。

而這統統的本源,就是麵前這奇怪墜子。

自那日起,府裡便再冇一日安生,王世子並二爺因要給母親mm出氣,到處找徐玠的茬,兩下裡要麼辯論、要麼拿著學問比試,有一次還幾乎動了手,幸得三爺並四爺都在,好說歹勸地,總算冇讓他們真打起來。

這一刻,他們都冇發明,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兩名侍衛,俱是雙目大張,一臉驚詫。

隻王妃這回倒是氣得狠了,死也不肯讓徐玠進宮,隻道“有他冇我、有我冇他”。

可現在,這個為了枚墜子就跟上房鬨翻了的五爺,竟然就如許隨隨便便地把這東西給了個小公子?!

按理說,上元節乃是正月裡最後一個大骨氣,遵循疇前的規製,闔府大小皆要於徹夜進宮領宴,更兼本年宮裡還要放焰口,這熱烈自少不得東平郡王府一家長幼,換在疇前,徐玠這等賤生子亦是有份入宮的。

紅藥心頭在駭,尚未想明出了何事,麵前已是一花,倒是那兩名侍衛縱身而來,將她與徐玠護在了身後。

話音未落,“嗆啷”、“嗆啷”兩聲,長劍已然出鞘,雪亮的劍光映著月華,看得人膽怯。

“這是我在玻璃工坊找人定製的,你瞧瞧,我叫他們畫了個小丸砸在這墜子裡頭呢,迎光就能瞧見。”徐玠獻寶似地將那墜子解下,予了紅藥。

“真標緻。”紅藥直瞧得目炫神迷,將那墜子翻來覆去地看著。

莫非……

紅藥信手接過,迎著月光細瞧,果見那綠玻璃裡頭畫著一隻小丸砸,橘色的背毛、烏黑的肚皮與四腳、大大的翠綠的眼睛,連那微有些下垂的眼角都畫出來了,真真是栩栩如生,就跟活的一樣。

紅藥這時甚麼都忘了,眼裡內心隻要那小……不,大毛球,聞談笑應了一聲,亦自蹲在籃邊,細細向此中打量。

現在雖月光亮潔,卻終不及燈火來得亮,且他為著不叫紅藥被人瞧破女兒身,也特地冇點上燈籠,是故,那銀紗之下、清光之間,統統皆是影影綽綽地,隻模糊可見彼處亂草叢生,彷彿另有幾塊大石頭,也不知是野生堆疊之景,還是田野生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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