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藥眼睛都亮了。
她倒也冇想太多,隻彎了眼睛笑:“真真是你不說我還冇發明呢,這叫子瞧著小,門道卻真很多,你說的也有理,穿起來掛著倒也安生,免得弄丟了。”
這劉瘸子固然心眼兒忒多,人卻還是個好人,曉得替她籌算。
幸得徐玠並未發覺她的非常,此時猶在蹙眉深思,半晌後,驀地“哈”了一聲,拍額道:“我也真是胡塗了,如何就把這東西給忘了呢。”
她這腦瓜子如何就這麼……那啥呢?
究竟上,這叫子並未在玻璃工坊售賣,而是他專門叫人打造的,眼下全大齊也隻要兩枚,他一枚,紅藥一枚。
“呀,這可真是新奇呢,這聲兒可比竹哨好聽很多了。”紅藥歡樂不由,將那一汪碧藍拿在手中幾次打量著,卻也冇敢再試下去。
一麵說話,他一麵便自袖籠裡取出個物件兒來,笑眯眯地朝紅藥晃了晃:“來,爺送你個新奇玩意兒。”
“且慢。”徐玠止住了她,伸手一點那哨尾處,笑道:“你瞧,這處所能夠穿上根繩兒,你如果怕丟了,便把它掛在脖子上,倒是比擱在袖籠裡好,外頭的人再瞧不見的。”
他這是怕好東西被哪個主子瞧見了,硬跟紅藥討了去,紅藥一個小宮女,自是不能方命的。
就在一息之前,她終是想明白,救人時出聲與否,委實無關緊急,好笑她還一本端莊地說怕陳長生留人在旁偷瞧呢。
這話委實有些不儘不實。
也不知是天太寒,抑或是風太靜,他總覺著,鼻端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,非蘭非馨,卻又遠比二者加起來還要好聞。
幾近是下認識地,他轉眸望去,入目處,是少女精美娟秀的側顏,鵝脂般的肌膚白膩細嫩,在雪色與梅影之下泛出微澤,便是最寶貴的羊脂玉,亦遠不及那肌理間的光芒。
一時候,徐玠連呼吸都彷彿愣住,隻感覺,全部六合都在這容光中變得虛無起來。
雖不及水晶寶貴,隻這東西委實風趣,紅藥翻來覆去地瞧著,愛不釋手。
但是,北風颳骨,高處不堪寒。
原也不過平常物件,現在經過那素手拈來,竟是格外埠都雅。
“嘀哩哩”,委宛細嫩的聲音,恰如翠鳥輕啼、柳岸聞鶯,那比徐玠手頭阿誰還要好聽。
到底他兩個也算密會,委實不好鬨出太大的動靜來。
紅藥忙又順著他指的處所去瞧,果見那胖肚兒的尾端竟有個小孔,剛好能穿進一根細繩。
紅藥聽懂了,心下微微一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