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藥自是樂得如此。
紅藥一一作答,也問了問她的景象,芳草約略說了兩句,便又問:“提及來,現在尚寢局裡都傳遍了,說姐姐是伴駕伴來的機遇,這纔去了乾清宮,但是真的麼?”
紅藥蹙眉想了半晌,便記起,紅杏調去荀貴妃身邊時,應是在建昭十四年的初夏。
紅藥倒是笑不出來。
麗嬪倒也聽出來了,側眸向紅藥一笑。
她是真的替紅藥歡樂,此時亦是笑溢眼底。
紅藥感慨著,與芳草再聊了幾句,便各自歸去了。
這一笑,真真是傲視生輝,紅藥看得都有些發楞。
此事冇多久便傳開了,顫動一時,這對錶姐妹亦風景了好一陣子,倒將紅藥的風頭搶去很多。
這一世,事情不但早產生了半年,且紅杏現在窩在翊坤宮無人得知,而芳月與芳琴姐妹,卻得著了這等良機。
元貞翻開手邊一隻龐大的承擔,將戴動手套的手翻揀著裡頭的傢夥什,笑嘻嘻隧道:“爺就放心吧,主子又數了一遍,都帶齊了,有了這些,爺一個能打八個。”
芳草聞言,便點頭笑道:“這話倒也是。隻姐姐現在過得挺好,我也怪歡暢的呢。”
說著,自袖中取出一副墨鏡來,拿指尖勾著那鏡腿兒,眉眼彎著、笑不成抑:“真是不出門兒不曉得,京裡現在時髦的玩意兒竟是如此風趣,我方纔戴著這東西照鏡子笑了半天呢,真真是古怪。”
紅藥更加驚奇。
年關將至,家家戶戶皆備起了年貨,市道亦比平常熱烈了幾分。
自從升任乾清宮管事,紅藥自發肩上擔子頗重,逢人就愛講個事理,毫不敢墮了乾清宮的威名。
真真是物是人非。
紅藥便陪笑道:“娘娘真是好雅興,又是賞雪、又是尋梅地,不像奴婢這些粗人,這類氣候就喜好窩在家裡烤火,哪兒也不想去,委實是冇的凍病了也冤枉。”
在芳草的麵前,她是不太粉飾情感的,此時幾近愁眉深鎖,瞧不出半點歡樂。
她每晚皆回尚寢局睡覺,得來這些動靜自是便宜。
宿世時,荀貴妃便是以這個來由,要走了紅杏。
這一日,徐玠起了個絕早,洗漱結束,便帶著元貞、利亨兩個小廝,分開了王府。
但是,細思之下,紅藥忽又覺著,此情此景,似曾瞭解。
芳草素知她為人,勸了她幾句,複又喜孜孜隧道:“前幾日於姑姑奉告我說,等來歲開春,她便要把我再要歸去,讓我和芳葵一同當差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