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草聞言,便點頭笑道:“這話倒也是。隻姐姐現在過得挺好,我也怪歡暢的呢。”
紅藥一一作答,也問了問她的景象,芳草約略說了兩句,便又問:“提及來,現在尚寢局裡都傳遍了,說姐姐是伴駕伴來的機遇,這纔去了乾清宮,但是真的麼?”
紅藥與芳草恭送她行遠,方直起家來,相視而笑。
紅藥自是樂得如此。
她每晚皆回尚寢局睡覺,得來這些動靜自是便宜。
紅藥蹙眉想了半晌,便記起,紅杏調去荀貴妃身邊時,應是在建昭十四年的初夏。
荀貴妃竟然點名道姓地從底下嬪妃處要人,委實罕見。
“娘娘這是在園子裡賞雪麼?”因這一名乃是貴主兒,紅藥自不能見了就走,且她私內心也想與芳草說幾句話,遂作勢攙扶麗嬪,轉首伴行,搭訕著問了一聲。
有這等事?
笑著將眼鏡重新收了,她又轉眸四顧,歎道:“我記取,這處所本來另有棵梅花兒來著,現在也不知移去了那邊,今兒倒是白跑了一趟。”
一番話宜嗔宜喜,縱使紅藥慣知她仙顏,此時也看得幾近沉迷,心道:怪不得陛下與太後孃娘、皇後孃娘皆喜好麗嬪呢,便是她這個奴婢,也覺著麗嬪斑斕嬌俏,格外惹人疼。
年關將至,家家戶戶皆備起了年貨,市道亦比平常熱烈了幾分。
這一笑,真真是傲視生輝,紅藥看得都有些發楞。
芳草素知她為人,勸了她幾句,複又喜孜孜隧道:“前幾日於姑姑奉告我說,等來歲開春,她便要把我再要歸去,讓我和芳葵一同當差呢。”
這話有幾分勸止之意,倒是讓麗嬪好生養病,彆往外跑。
時序很快便到了冬至。
紅藥感慨著,與芳草再聊了幾句,便各自歸去了。
芳草搖了點頭,麵上有幾分歉然:“姑姑冇說,我也冇敢問。”
此事冇多久便傳開了,顫動一時,這對錶姐妹亦風景了好一陣子,倒將紅藥的風頭搶去很多。
此中一人,是他考慮了好久、思疑了好久的“故交”。
紅藥聞言,心下極其戀慕,便摸索著問:“那於姑姑可說了我的事未曾?”
他要去見兩小我。
麗嬪由得她扶著,一麵徐行而行,一麵便笑道:“是啊,在屋子裡憋了大半年,我都快不曉得外頭是個如何個景象了,今兒好歹氣候冇那麼冷,我便出來散一散。”
聽得這話,縱使已然有了籌辦,紅藥還是有些失落。
這一世,事情不但早產生了半年,且紅杏現在窩在翊坤宮無人得知,而芳月與芳琴姐妹,卻得著了這等良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