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酒到濃處,徐瑞摒退了從人,徐珩這廂方問:“五弟,後日便是王妃的壽辰,你壽禮可備辦好了麼?”
徐玠立時拉開架式,一臉一夷然不懼:“小輩,脫手罷,看本尊不動如山仙功。”
小老頭似地歎了一口氣,他也學著徐玠的樣兒,背動手踏下了台磯。
他四哥那小爆脾氣,平凡人確切是瞧著怕。
談笑了幾句,兄弟三人便勾肩搭背後去了徐瑞的住處。
若換作宿世,徐玠這時候就該炸毛了,現下他天然不會如此,隻負了兩手,點頭晃腦隧道:“三哥這就不曉得了吧,小弟是天賦,天賦從不消功。”
“喝,你倒真有臉,皮癢了是吧。”徐珩頓時大喊小叫地起來,作勢要打。
嗯,該死他活到最後。
他縮了縮脖子,冇敢持續說。
好人會一邊瞪眼一邊把拳頭捏得“哢巴”響?
退一萬步說,縱使拉攏不成,等閒樹敵亦是不智,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,活了兩輩子,他早便悟明白了。
行至院門處,徐玠抬頭看去,便見門楣上寫著“橫秋堂”三字,也不知是何人筆墨,筆跡勁瘦,大有殘秋蕭索之意。
元貞撅起嘴,愀然不樂。
“罷了,這是我冇安排好,你也彆怕,四哥固然愛動拳頭,卻也並非不分好歹之人。”徐玠笑著安撫元貞。
“謔,羽士出山了。”一見徐玠,徐珩搶先打趣。
徐珩便衝他擠眉弄眼兒:“喲,五弟也懂書法?哪時候兒用的功啊?”
一身清爽地分開淨房,又細細將諸事回思一遍,理清頭緒,徐玠便燒燬了統統書麵記錄,結束了閉關,開門喚進小廝元貞,問他:“我冇出門的這幾日,可有甚麼事?”
宿世時,他與兄弟們都不大靠近,嫡出的兩個也就罷了,徐珩和徐瑞倒是曾拉他一起玩過,隻他當時候委實太不成器,總惹事兒不說,且因嫉恨他二人在朱氏跟前有幾分臉麵,竟還與外人合起夥來對於他們。
徐瑞則麵無神采地望著徐玠,並不說話。
同為庶出子,本就輕易走到一塊兒,再者說,他也情願與這兩個庶兄交好。
徐玠笑了笑,將衣袖一拂,鼻孔朝天:“既見了本尊,何不膜拜?”
在府裡總得有倆幫手不是?
徐珩當下“哈哈”大笑,幾乎未曾打跌。
他弟都快嚇尿了,他自個兒也是靠一口氣撐著,才把人給攔住的。
徐玠見狀,便知事情算是圓返來了。
聽得此問,徐玠便作恍然大悟狀:“本來你們幾次三番來找我,就是為著這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