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?
停了停,忽又想起了甚麼,道:“哦對了,傳聞姑姑方纔還叫人往屋裡送茶來著,說不得是接待甚麼客人,然後那客人有事兒,要尋姐姐疇昔分辯。”
於壽竹見了,又是長長一歎。
如何會是淑妃?
她確切是不明就裡。
若芳草與她同去麗嬪處,此時就該與她同在纔是,而不是被摒去一旁。
她忽地歎了一聲,麵上湧出多少無法:“……我也委實不能強留著不放人,我們司設處比來確切是挺閒的,那小庫房留芳葵一個也儘夠了。”
她委實不想放人,這兩個皆是她親手挑出來的,無一處分歧意,她是真想好生種植種植她們的。
這一世諸事皆變,她原覺得這件事怕也不會產生,卻未料,它竟準期而至了。
然現在聽於壽竹之意,這一去竟是不能再返來,她不免心生不安。
縱使早有預感,但是,親耳聽聞本身竟被調去淑妃身邊,她仍舊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“你這傻孩子,真真是說了句傻話。”於壽竹無法點頭,麵上的沉凝亦變成了好笑:“公文都下來了,天然你便要正端莊經去翊坤宮當差,如何能兩端跑呢?倒是芳草,麗嬪娘娘體恤她年紀小,怕她在六宮住不好,隻給了她白日的差事,倒是每晚都能返來睡覺。”
紅藥失魂落魄地聽著。
那但是要掉腦袋的!
該不會又生變了吧?
甫一跨進院門兒,便見司設處屋門大敞,內裡空無一人,於壽竹正在階前踱步,觀其麵色,倒是一派沉凝。
好一會兒後,於壽竹方纔轉首目注紅藥,沉聲說道:“紅藥,淑妃娘娘才令人過來,要調你去翊坤宮當差。”
“這事兒挺急的,我這裡也是才收到動靜。”於壽竹又道,語聲感慨。
隻是,尚宮局的公文已經發下來了,兩位娘娘位份又高,她底子無從回絕。
紅藥心下更加地必定。
現在尚寢局安生得有些過分,她心下自惴惴,生恐有甚麼難以預感之事產生,若能踏回宿世老路,哪怕隻走上一小段,她亦能得以喘氣半晌。
芳草點頭道:“我也不曉得呢,姑姑說得特彆急。”
心中如此作想,她便也冇掩去麵上的驚奇,由得芳草拉著往前走,一麵刺探動靜:“這是如何了?何事如此焦急?”
紅藥無聲而歎,卻也莫可何如。
竟是將芳草單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