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藥滿肚子地迷惑,乃至猜想,該不會東平郡王府另有個徐三女人?
說不得便是徐婉柔。
“嘁,二姐姐這是在誇耀本身記性好麼?用不著你提示,我自免得。”徐婉貞立時接語道。
徐婉順話音方落,徐三女人已是麵罩寒霜,對徐婉柔橫眉相向:“二姐姐方纔可真是嫻淑端雅得很呢,就像那滿場的人都冇在似的,就顯出二姐姐一小我。”
而既然這猜想不得成,那麼,麵前這位徐三女人,就定然不是傳說中的那位“徐三女人”了。
那人藏在徐婉貞背後,寫得無數佳作,捧起了徐三女人的才名,至於那捉刀之人麼……
紅藥側眸望去,卻見她神情輕屑,眉頭高挑,儘是鄙夷的眸光向徐婉柔身上一轉,忽爾彎唇:“不過麼,此處不比家中,我們還是以封號相稱為好,二姐姐叫我縣主便是。”
紅藥忍不住暗自點頭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回有人當著她的麵誇徐婉柔了。
常常想到此處,徐婉貞便會有種難以名狀的羞惱。
拖長了的語音,猶似帶笑,隻那笑中卻有冷意。
這設法律她非常雀躍。
她莫非不曉得,她姐妹雖非一母所出,可爹倒是同一個啊。
這紅衣少女莫非是……徐四女人?
皇後孃娘雖賞了一匣子的頭麵,可卻也誇了徐婉柔一聲“高雅”,這讓徐婉貞非常、非常地不舒暢。
如此較著的教唆,她竟也能當真?
捉刀這個詞,也是紅藥從話本子上瞧來的。
一語說罷,仙顏少女便翹著嘴角向旁睇了睇,真真是眸光似水、笑靨如花,隻不過,在那雙標緻的桃花眼裡,卻含著較著的算計。
待異日與湘妃相逢,她便再不會是阿誰隻會聽、不懂說的傻宮女,而是能應和著湘妃的話,與她好生聊一聊這位徐大才女的麵貌與脾氣了。
她乃王府嫡女,又才封了縣主,滿府的女人誰也越不過她去,這一身放肆混不吝的脾氣,想必亦是其來有自。
也正因如此,徐婉順方纔不過隨便教唆了一句,徐婉貞便立時夾槍帶棒起來。
不能吧?
悄悄理了理衣鬢,紅藥將腰背挺得更直了些。
烘托麼?
三女當中,也就她還像些模樣。
那她徐婉貞又算甚麼?
她行動極微地蹙了一下眉。
話本子裡也寫過如許的故事,那大戶人家的庶出女人,日子並不好過,上有嫡母壓著,周遭淨是算計,忍氣吞聲乃是常事,替嫡妹捉刀,想來亦是能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