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蔭猶濃,又下著雨,她恐怕有誰聽壁角。

紅藥蹙著眉心,腦中像團了很多的漿糊,理不出半點眉目。

芳草聞言,未曾開口,便又歎了一聲,愁眉苦臉隧道:“紅藥姐姐你可傳聞了麼?去行宮的那些人,七成都要留在行宮當差了,返來的隻要一小半兒,且就這一小半兒還進不得內皇城呢,聽於姑姑說,她們都要去惜薪司打雜去。”

“有如許的事?”紅藥驚奇極了,麵上亦顯了出來。

“唉。”耳畔俄然傳來一聲輕歎。

如此說來,這事兒卻也古怪,不管是宿世那場可駭的大火,還是此生隻燒了兩所偏殿,行宮走水以後,那百餘宮人皆是有去無回,兩輩子竟是一樣。

紅袖腳步輕巧境地下拱橋,“嗒、嗒”的木屐聲,與雨聲應和著,有一種奇特的韻律。

行宮那處所,公然就是個陷人坑。

何故會如此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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