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當真事光臨頭,她卻又心慌氣短,仿若麵前之人、事、物、景,皆變得虛無縹緲,如同蒙上了一層白紗,視之不清、察之不詳。
錢壽芳倒是礙於身份,不好接話,隻淡笑道:“你這話卻也不對。何必給那幾個臉上貼金呢?紅藥是小鬼兒,她們就是那打鬥的閻王爺了?”
那一刹兒,宿世十八年深宮光陰的熬練,終是起了功效,她的一行一止、一舉手一投足,皆端方到了頂點,卻又不顯拘束,予人的感受,唯有“安閒”二字。
見她如此,錢壽芳索性命人捧了茶出來,二人便在那遊廊的凳楣子上坐了,一麵喝茶,一麵閒話。
紅藥依言上前見禮。
“你彆怕,這是功德,今後你便要在尚寢局當差了,那處所就跟家一樣,你去了就曉得了。”林壽香溫言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