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境聖庭的最強者到底是多麼修為，我不敢妄自測度，但歸德路的那位假王爺，現在應當有真元四轉的修為。至於修仙得道，長生不死，無不敢斷言，但大大耽誤命命，倒是能夠的。”
慕光亮道，“這不成能，陽尊之下，皆為螻蟻。當然，我以為你會是個例外。”
慕光亮怔怔看著許易，很久，方道，“若我開宗立派，必當錄你這等弟子，很多人修行，隻顧近前，而忘遠瞻，亂花迷眼，誤入歧途者，比比皆是，從你問的這些題目，我便知你之誌向。慕某當年若如你……罷了，罷了，還是言歸正傳吧。”
許易不解道，“不過是突破一道土牆，前輩過分讚譽。”
許易大驚，“前輩體味雲家？”
“因為神念越強，就越是凝稠，而雲家的絕學，更有加強神念凝稠之效，從而晉升威能。偏生你修出了四階神念，神念已極其凝稠，再輔以雲家的絕學，竟生出了顆粒感。恰好便是這類顆粒感壞了事，你想，一塊泥巴能夠塑形，一堆沙子，又如何塑形？”
“你現在的成績，眼下的壽數，應當還不到四十吧。”
慕光亮怔了怔，笑道，“探我的秘聞？無妨，說了，對你我有問必答。慕某隻修得真元三轉，此生恐怕難有精進。”
“四階神念，顆粒感？”
許易道，“多謝前輩欣喜，長輩自當昂揚向上。敢問前輩現在修得真元幾轉？”
許易一掐法訣，白矛直直撞在南麵的那座土牆，土牆刹時崩碎，白矛破土而出，消歸無形。
“六合事理，意境算不算！”
慕光亮道，“意境天然是算的，歡樂之意，哀傷之意，怨憎之意，無不是六合間的真意，天然是算。如何，你還曾貫穿了意境之妙？”
慕光亮沉吟半晌，忽道，“莫非你這天矛術，鑒戒了雲家的絕學？”
慕光亮微微一笑，很對勁許易的悟性，“且說來。”
目睹許易還要開口，慕光亮啞然笑道，“罷了，免得你問個冇完，我這裡有個小冊子，是常日心得堆集，關於真元之事，這上麵大抵都有，你想問的，上麵應當也能找到。你若另有題目，還是換個方向吧，不然，以你的腦筋，問到日落西山，恐怕也不會有窮儘。”說罷，將一個冊子拋入許易懷中。
慕光亮順手一指，四道土牆，拔地而起，正將白矛團團圍住。
許易有些泄氣，“如此說來，此困難便無解了？”
慕光亮點頭道，“你有如此的復甦熟諳，已賽過旁人多多。何況，你在如此前提下，尚能有如此成績，已是天眷。此後自有境遇，又何必憂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