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詞一道,可不是修行,下工夫就行,慧竅不開,便是窮經皓首,也隻是末流墨客。
刷的一下,宣冷傲的神采沉了下來,盯著蘇行春道,“看來蘇小妹不止想文鬥,還想武鬥!”
實在,她並不如安在乎本身的名聲,她在乎的是家屬的名聲,她向來為宣氏之花,為一族高傲。
卻見他催弛禁製,光影閃現,恰是蘇行春和宣冷傲比鬥的畫麵。
“奇才,當真是奇才,蘇蜜斯當真是文壇奇葩,首首詩作都清爽脫俗啊。”
攝來一些吃食,酒水,尋了個高處,翻上去坐了,靜看好戲。
蘇行春咯咯一笑,“你人能來,就是最大的禮品了,誰不曉得萱姐姐你現在已洗淨鉛華,遁入金丹學府,持拿教鞭了,一個大忙人,還能記得小妹,小妹感激不儘。不過,這些年來,臨畫作詩,是我們的儲存節目。本日是我生日,當然更缺不得此盛事掃興了。”
何況是雙妹鬥詩,既美且雅,恰好一娛眼目。
“……”
蘇行春咯咯一笑,“陶哥哥,你是怕萱姐姐傷著我,還是怕我傷著萱姐姐呀,我可傳聞,大明山一夜春雪,陶哥哥為萱姐姐作詩詞十七篇,篇篇款款密意,羨煞旁人,不知陶哥哥何時也為我寫詩呢。”
陶景聖笑道,“你們姐倆鬨慣了,不過明天是個好日子,諸位高朋舊友可貴湊齊,恰是賞心樂事之時,不宜在拳腳上爭高低。”
如此影象傳播而出,她成笑柄倒是小事,宣氏門楣必然蒙塵。
“風前橫笛斜吹雨,醉裡簪花倒著冠。此句尤合我意,出塵,曠緲,好句好句。”
“你耍甚麼把戲?姓蘇的可不好惹,信賴你的身份破了,在她的地頭,我也護不住你。”
宣冷傲心頭膩煩至極,她本來覺得隻是對付局麵,勝負,她底子全未放在心上,那裡想到蘇行春竟是這般奸猾,備下如此套路。
“這有甚麼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請我來,不就是為你處理費事的麼,哪那麼多話,看我演出就是。”
兩人共拔取十幅丹青,在半柱香內,做十首詩詞。
場間的氛圍頓時冷了下來,一應來賓,不乏有自忖很有麵子的,出來打個哈哈,想將漸失控的局麵壓下。
宣冷傲忍不住傳音警告,心中卻悄悄舒一口氣。
“宣蜜斯高文雖也可謂佳構,短時候內,能做詩詞十首,如此才情,已是罕見,但和蘇蜜斯比起來,還是略遜數籌。”
丹青並不龐大,隻要詳細的物象,然後,二人自上百張丹青中抽取,按照所抽得的丹青,現場製作詩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