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百五十三章 舒適區[第1頁/共3頁]

許易抱拳道,“承讓承讓,劉兄不愧是至誠君子,換作旁人,說不得要如何分辯,唯有劉兄如許的至誠君子,纔會有如此開闊胸懷。佩服,佩服。”

許易將那血紅的擘窠大字,送到劉冠岑近前。

世人才被他挑逗起了騷情,如何肯放他分開,吳思作為東道主,更是把臂請他落座,“吾等也算交遊廣漠,從未碰到許兄如許的妙人,本日,不管如何,要縱情而散。敢問許兄這滿腹文章,那邊得來?”

許易反掌取出一張烏黑的紙箋,大手一揮,一個筆墨便落了上去,“劉兄,且讀來。”

“寫字?好大口氣,莫非你要考我識不識字。哈哈……”

世人皆來了興趣,這可比猜燈謎風趣,一個接一個地發言,或衝劉冠岑拱火,或調侃餘都使。

寥寥幾句話,許易青衫落拓得誌客的形象,便躍然世民氣間。

許易麵上精準地閃現出一絲赧然,沉沉一歎,“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,若非……罷了罷了,不提也罷,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熬吧,熬完了,幾時歸去,做個閒人,對一張琴,一壺酒,一溪雲。人生無常,我輩雖是修士,怕也是喜少憂多。吾不識彼蒼高,黃地厚。唯見月寒日暖,來煎人壽。真修得長生,又能如何?半生境遇,亦如東流水。人生到處知何似,應似飛鴻踏雪泥,泥上偶爾留指爪,鴻飛那複計東西。本日與諸君相逢,幸何如之!”

劉冠岑也稍稍收斂浮滑,朗聲道,“不是劉某吹噓,《字說》,《虛賦》,劉某不說倒背如流,卻也是滾瓜爛熟,若許道友自造字出來,劉某也隻能是無可何如。”

他們這幫人自大是雅士,所謂雅士,不在修為高,家世高,唯在風采、風儀,許易的表示,較著是雅士中的難過客。

此番話出,滿座世人皆直了眼睛。

“司馬家百年奇案,就是你破的?”宋輕巧驚聲道。

餘都使也急了,傳意唸叨,“小子,你要敢拿我玩火,我必讓你悔怨莫及。”

“你此人真是厚顏無恥,用狡計賺了劉兄,現在又來大拍馬屁,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麼?不過,我今兒跟你也算學了一招,他日,誰要來跟我難堪,我也寫個‘錯’字,來考他會不會答錯。”

“恰是戔戔,些許小事,何足掛齒。”許易抱拳。

孟長來若不為先前的孟浪道歉,怕要被世人低看了。

許易道,“耍賴的事兒,許某還乾不來,所書之字,必定不脫《字說》、《虛賦》,但願冠岑兄如本身所說的那般博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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