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易很清楚,氣力越不濟的時候,越不能裝熊。
“大膽,你敢對閣主無禮?”
畢竟,軟柿子誰都樂意捏,一旦捏順手了,可就不好玩了。
不出所料,招魂幡公然又是熱烈一陣,便重歸安靜。
許易道,“秦兄是問我,為何將童新武趕出去了,波瀾還不平?如果問這個,我能夠答覆秦閣主,行動得晚了,不知這個答案,秦閣主可還對勁。”
童新武的神嬰才現出,數十頭已經躍出海麵的骷髏妖,忽的仰天吼怒,嘯聲如潮,童新武的神嬰,竟在厲嘯聲中,四分五裂,化作無數的星光點點,朝一眾骷髏妖口平分去。
招魂幡收了點點星光,立光陰華大震,流光溢彩,更加華麗。
許易道,“張兄也要我高見,秦閣主也要高見,實在許某哪有那麼多高見,隻要一顆英勇的心。”
許易道,“固然。張兄之見,某不敢苟同,說白了,就是蒙上眼睛等死,不求諸於己,反求諸於運氣。”
許易嘴角暴露一抹挖苦,暗道,“甚麼曆劫大能,我看是曆的災害還太少了,換在北境聖庭,便是一幫感魂修士,也毫不會在此關頭,說出這番話來。”
秦空陰沉著臉盯著許易道,“夷陵小友,我需求個解釋?”
許易擺擺手道,“禮節是兩邊的。不過,這個檔口,真不是講理的時候,秦閣主,敢問有何破敵之策,還是希冀著這烏蘭船的護罩,任由這些骷髏嗚嗚敲著,對峙到尋到陸地為止?”
眾目睽睽下,許易安之若素地將招魂幡收進了星空戒中。
張機道,“我覺得不如靜觀其變,這些骷髏妖,觀其吞噬童新武,也非是全憑本能作戰,隻要我們對峙一會兒,這些骷髏妖求而不得,應當會主動退散的。”
這傢夥實在太可愛了,心計之凶險,的確超乎設想。
滿場一片死寂。
逢場作戲,他也難以免俗。
秦空當真恨不得將許易丟出這烏蘭船去,恰好許易這句話一出口,他反而不好辦了。
秦空連連擊掌,“此誠老成謀國之言,夷陵兄之才勝秦某十倍,敢問夷陵兄,可有高見!”
究竟上,不待他說話,持續幾人表態,都是先批許易幾句,再講些安寧連合,保護大局的話。
先前諸人之以是附和張機,不過是因為真正的傷害還未到來,能拖一時便拖一時的鴕鳥心機發作。
秦空眯起了眼睛,他驀地認識到,麵前的這傢夥為何明顯氣力不濟,卻能闖出這偌大名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