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這時,許易掌中亮出一枚玄色徽章,撲湧而來的督導們全愣住了。
“以下犯上,欺師滅祖,還不將此獠抓起來!”
“好,好,好得狠,你敢脫手!”
雷坤冷聲道,“我讓你說話了麼?”
許易眉心一跳,站了起來,“雷教員,有何指教?”
雷坤怒不成遏地喝道。
他現在的腦袋,便是撞上鐵山,也必然是鐵山塌出一個洞,雷坤當即被撞得滿眼金星亂冒,鮮血長流,連退十餘步。
雖說幾頭荒獸,騙也就騙了,放在早些年,他絕對這麼做了。
麵帶淺笑的雷坤,徐行走下講台,奔著許易來了,行到近前,仍不斷步,一張臉幾近和許易的臉貼住,暴吼一聲,“許易,我奉告你,我來的時候固然不長,但你乾的事兒,我樁樁件件都曉得。了不起,真了不起,不過,再了不起,你也得給老子弄明白,在這裡,你,是學員,我,是師長,你若敢和我頂,我抬抬手,就能讓你過不下去,以是,你能夠不平氣,但千萬彆在我的麵前不平氣!”
雷坤吼聲如雷,威勢驚天,滿場雅雀無聲,連最跳脫的蔣飛也變了神采,悄悄在紙上落了一個“忍”字。
他也在一點點摸索著人間的法則,貫穿天道至理。
雷坤並不起火,反倒笑了起來。
三十六房,全場諦視,誰也冇想到,這兩位一會麵,便天雷勾動地火。
“和傳說的一樣,目無長輩,桀驁不馴,很好!”
兩葫蘆靈液射空,漫天靈箭亂飛,許易身形一晃,消逝不見,“我們後會有期!”
“好,既然大師都是聰明生靈,我就不廢話了。”
但近年來,跟著修為的增加,經曆的豐富,他的行事氣勢,也在一點點產生著竄改。
的確,許易縱有萬般不凡,能夠折汪明倫,滅孫習劍,但那都是學員。
他此來,恰是為兌現承諾的。
所謂,萬法有緣,萬事有度。
許易幾近是被洪督導拖到課堂的,他到時,還未上課,但三十六房的學員,都到齊了。
許易揮了揮手,“雷教員中午吃了蒜頭了吧,味道真重,吃了蒜頭,還挨這麼近,和人發言,未免太冇規矩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許易難堪一笑,正要說話,一個葛衣中年快步行了出去,臉孔生冷,目光嚴肅,才一掃視,全場的熱烈,戛但是止。
督導隊中的洪督導一張臉皺得彷彿破抹布,恨不能將本身的眸子子摳下來。
下一刻,雷坤的手指向了許易,“你站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