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中的白眉青年忍不住道,“戔戔一個草寇,何勞佟大人如此正視,何況,不過是清算些臭魚爛蝦的本領,更不值得大人如此青睞。”
“忽的,盧老昂首看了看天,仰著頭說甚麼,你帶我飛昇此界,助我修行,連破關隘,而至現在,盧某雖名為奴役,實被以友待之。盧某惜命,實不欲死,何如某便不死,若願意從賊,也必生心魔。許兄,盧某就此彆過,如有來生,盧某還願服從帳前。盧老冇說完,茹一堂的賊子便知不好,何如盧老一心求死,爆掉了星空戒,同時,引爆了十餘顆雷霆珠。”
慘叫聲未落,哀嚎聲又起,才分裂世人丹田的鋼釺,又將世人的胸膛貫穿,死死釘在地上。
掌聲自東麵的城樓上傳來,一名錦袍公子悄悄拍動手掌,身子斜靠在雕欄上盯著許易笑道,“這年初像你這般大膽的已經未幾了,手腕不錯,夠酷烈,是個心狠手辣的,我喜好,跟我乾吧,保你個一等子的出息?”
“晏姿那裡去了?可曾逃脫?”
十五名劊子手高低垂起的鬼頭刀猛地頓住,正閉目待死的犯人們展開了眼睛,不遠處正等候受刑的上百名被捆著的犯人貪婪地盯著許易,目光中充滿著希冀。
許易詭異的插入,十餘名黑衣人立時棄了篝火,朝他圍了過來。
領頭的黑衣中年怒喝一聲,雙掌一推可駭的靈氣聚成大刀,朝許易砍來,就在他脫手的同時,一眾黑衣人和劊子手們全動了。
許易冷哼一聲,手指輕彈,各種進犯刹時煙消,正搭在篝火架上的鋼釺,主動剝離了已烤得發黑的臟器,如一把把利劍,迎著世人襲來。
許易的聲音還是平和,隻是已經不帶有涓滴的溫度。
“盧老承諾了,說隻要放晏姿蜜斯分開,他就交出寶貝,仇敵妄圖寶貝,便放晏姿蜜斯分開,而後要盧老兌現承諾。”
啪,啪,啪……
白眉青年正待搭話,他身邊的紅袍中年,已騰身到了廣場中,冷眼斜睨著許易,“亮自號吧,能修成曆劫,自不是知名之輩,某手中也不留知名之……啊!”
不遠處十餘名黑衣人正圍著篝火,用一根根鋼釺穿了各種臟器,烤得異香漫天。
曹夢福叩首如搗蒜,“堂主大人,小的真的不知啊,想來定是逃脫了,如若不然,那些賊子必然也會將晏姿蜜斯傷害於南廣場的。”
“大膽!”
許易看也不看幾人,昂首望瞭望,數丈開外,一根粗大的旗杆上,一顆已經枯萎縮成拳頭大小的頭顱,掛在上麵,雙目已被挖去,鼻子也被削平,已經看不出臉孔,但許易認出來,那便是荒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