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他幫張文鳳,就不是做甚麼做好人功德,而是拿了香火珠的好處,該給人家消災解難。
便見許易騰空直上,也不廢話,指間彈出一粒紅色焰珠,紅色焰珠如流星趕月,直直射在三十裡外的山體上,轟然一聲巨響,山林間燒起沖天火焰。
一遙遠遠遁來,三人一邊圍著滿桌的血食,神采自如的喝酒。
“這,這……”
三通鼓罷,各路首級上千領受軍令。
未幾時,淮右城隍府內,各路兵將皆已會聚結束,典君明一身戎裝,安坐於兩條青蛟拖拽的黃金袞龍攆上,一名昨日在泗水水府照過麵的大吏,臨空宣讀起檄文來。
“部屬願往!”
許易正待傳出意念,便聽典君明道,“張文鳳棄官位如蔽履,令我打動。你這半子應當還冇有合道修為吧,隻怕不能接任你的職位。不過,似你如許忠懇誠良之輩,若不寬勉,不能開我淮右一帶向善之民風。如許吧,明日,我意出兵黑風嶺,讓你這半子從我軍陣,若建功,便依你之言,讓他接你大位。”
張文鳳看出他的迷惑,分辯道,“按律,修至斬屍境,非論男女老幼,都會列入兵冊。寶兒雖是我愛女嫡親,也不能例外。臨陣之際,許兄不必管她,存亡有命,禍福在天,既是修士,都免不了要曆千百劫。”
當下,張文鳳引軍朝南進發,一起飆進一千三百餘裡,方纔止住。
許易如何也冇想到張文鳳會俄然說出這番話。
他們冇和許易打過交道,隻曉得府君格外看重此人,不但將天仙一樣的蜜斯嫁與,還要將府君之位贈送,不知灼紅了多少雙眼睛。
張文鳳卻要將此職位轉贈與他,饒是許易素難信人,現在,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。
眼下既然到這個份兒上了,他反而不消避嫌了。
倒是張寶兒清脆的聲聲響起,即便一身甲冑,也難掩麗色,安康的肌膚在陽光下幾近放光,一雙明眸燦燦升煙霞。
蔣鳳林等眾將目瞪口呆。
張文鳳大怒,“休得胡言亂語,此乃神君欽命,爾等要以身試法呼?”
頃刻,戰鼓擂響,陣容比炸雷也不差。
“末將不敢!”
他不肯往前衝,是不想做出建功心切的姿勢。
又折騰了一炷香,泗水軍安營結束,張文鳳道,“烏蒙老魔誌驕,我們犯不著強攻,以言相擊,必能激他出戰,誰願前去搦戰?”
黑風嶺的事兒,佈陣之時,許易聽張文鳳說過一些。
蔣鳳林抱拳請罪,雖低了頭,鼻息卻格外粗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