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將肉身受地脈陰煞之氣浸禮數千年,刁悍之極,但腦袋不甚靈光,被靖王連番勸戰,就有幾分脫手之意。佘玉華與祁飛俄然自關外逃回,力主不成出戰,楚將等了幾日,實在憋悶不過,終究發問。
第一人滿身披掛,武將打扮,肌膚當中模糊泛出金色,偶有符文一閃而逝,一身煞氣如何也諱飾不住。彆的兩個竟然就是在雁門關前逃脫的佘玉華與祁飛兩個。不知怎的,又投奔到了靖王大寨當中。那武將打扮的傢夥乃是一具金屍,出身天屍教,與嗥月、封寒等人分歧,是一具古屍成精,有了自主張識,重返陽間,拜入天屍教。
淩衝放眼瞧去,但見京師以外,營帳連綴不斷,竟稀有十裡之長,將都城圍了個水泄不通。千年之前,成祖遷都之時,曾有“天子守國門”之說,意即遷都到天都城,由天子親身坐鎮,震懾北方蠻國不敢南下牧馬。想不到千年以後,北方蠻國不敢正視中原,倒是成祖的子孫開端了自相殘殺,兵臨城下。
當年成祖便是以藩王之身起兵,即位以後對處所藩鎮極其顧忌,特地下詔,命藩王不得蓄養軍人、死士,遑論軍隊,俸祿由朝廷供應,無事不得擅離封地。實則是將藩王圈禁起來,不令肇事。但千年以降,國法疏鬆,加上惠帝昏聵,這纔有了靖王之亂。
當年構築天都城牆時,非常用心,實在堅固難破。靖王領兵百萬而來,連日攻打,也未能將此城拿下。這百萬雄師是靖王積年網羅練習而成,一起北上又強征壯丁,以壯軍勢。天都城中共有禁軍二十萬,京畿守備軍馬二十萬,以戔戔四十萬雄師抵擋百萬叛軍,實在有些吃緊。
祁飛充耳不聞,隻用心練氣。佘玉華卻不甘受責,嘲笑反擊:“楚將你也莫要陰陽怪氣,雖說六派老祖欽定此計,趁靖王起兵,攪亂塵寰次序,令玄門疲於奔命。但也不過隻派出了我等這些金丹級數的弟子,元嬰真君之上一個將來。吉達那廝剛愎自用,不聽我良言相勸,私行煉化蠻將蠻將靈識,成果引來了玄門高名片殺,我與祁飛搏命一戰,才得逃脫,可比不得你這位前古大將,在靖王營中安安穩穩來的舒坦!”
鮮血灑落地上,兩方攻守之人尚未發覺,淩衝一劍斬了兩人,也不轉頭,獨自落入京師當中。靖王營中一處偏帳當中,三位修士或坐或立,對帳外喊殺之聲充耳不聞,還是一派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誰知靖王部下也采集了很多修道練氣之士,更有魔道中人暗中互助。淩衝的劍光雖弱,還是被人發覺,就見靖王大營中騰起兩道光彩,直撲而來。搶先一人不由分辯,揚手便是一道劍光飛出,中宮直取。身後一人慢了一些,亦打出一道符籙,化為一道金光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