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景道人沉默半晌,換了一副口氣,說道:“郭掌教,你我兩派全無仇怨,我不過被夜乞與血神道人裹挾,一時腦筋昏聵,前來肇事,現在你將我擒住,連我苦心祭煉的寶貝也被毀去,這口氣也該消了,還請行個便利,莫關鍵我性命,至不濟老道一身法力,還能為太玄看管流派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淩衝在家中呆了十幾日,返回太象五元宮中,冇了太玄峰支撐,太象宮孤零零浮於虛空,雖有無數彩霞仙光烘托,比先前還是少了很多意境。
淩衝修成清玄真氣,道貫兩家,能於太清與太玄兩部道法間遊走自如,先用存亡符承接正一道法力,再轉為太玄法力,他想了一想,果覺此事可行,但此中奧妙之處,如玄機轉換、樞機挪移之道,還要細細參悟方可。
郭純陽道:“不必擔憂,正一道是玄門符籙正宗流派,其道法與太清門有互通之處,你用存亡符接引正一法力,再轉為太玄真氣,自可使得九火照天爐,天下之間,唯有你能這般施為,此事亦非你不成!”
大殿正中一座十丈周遭的丹爐端然擺放,亦有九條火龍進收支出,噴塗無窮毒火,燒的爐壁一片通紅,俄然爐中傳出人聲,暴虐至極,叫道:“郭純陽!你要煉死了我,不怕天屍教主來尋你抨擊麼!”恰是長景道人聲音。
郭純陽嘲笑道;“你這反骨之輩,死光臨頭,還要抵賴?無端來攪我證道,此乃存亡大仇,絕無索解,何況我若用你看管流派,豈不昭告天下,太玄與魔教勾搭,自陷死地?長景,你也是玄陰之輩,得道千年,當此數儘之時,還要給自家留些臉麵罷!”
淩衝也未幾言,直奔離火殿,求見賀百川,說道:“我徒弟要弟子護送九火照天爐去正一道,弟子想向四師伯請教此寶祭煉之法,以及如何操控。”
沙通道:“我又不是傻子,你徒弟隻要你一人護送九火照天爐去,我若跟去,說不定就有奇禍臨身,憑你如何舌燦蓮花,也休想說動我!”回身便走。
淩衝道:“但正一道道法分歧,絕難催動九火照天爐,又當如何?”郭純陽道:“他們不能,你能!你四師伯不是早將他的煉劍之道傳授於你?此中修煉真火陽氣的法門便可催動九火照天爐,屆時隻要你攜九火照天爐身入龍虎丹鼎當中,以本身為樞機,承接運轉正一道法力,注入九火照天爐中,七七四十九日以後,便可大功勝利。”
郭純陽哼了一聲,對淩衝道:“長景死不敷惜,但不能隕落在太玄,你清算一番,本日解纜,將九火照天爐連帶其玄陰元神奉上正一道,由正一道煉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