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元宮中,張隨堅俄然輕歎一聲,展開眼來,說道:“總算彈壓了長景道人,那廝一時反叛不得了。”向宮外一望,點頭道:“終究到了此時,進一步便是萬劫不磨。”
待詔境地之時,練氣士能感到九天仙闕,攝取此中精純母罡仙罡之氣修煉,待將畢生苦修的後天真氣儘數轉為天賦純陽之機,這一番打磨工夫便算到家,證道純陽隻差一個契機罷了。
鬼鈴與伽薄兩位鬼祖也自乾休,得空再去攻打五元宮。血神道人遁光如電,血影神遁展開,竟躲過張隨真一擊,衝至郭純陽身前,血影搖擺,血腥之氣撲鼻,往郭純陽元神之上疾撲而去!
鬼鈴哼道:“我安曉得?不過血神道人畢竟耗損了郭純陽秘聞,冇了純陽之氣支撐,就算他證道勝利,神通能力也達大不到哪去!夜乞老祖恰好能趁虛而入!”
特彆石屑中還帶有絲絲純陽氣味,落在血河當中自去銷熔血河陰損的玄陰法力,那血河是血神道人功行所化,每被滅去一分,血神道人功力便毀去一分,把個天賦血神心疼的死去活來。
血河大浪翻卷,無數血魄神雷化生,劈啪雷鳴電閃之間,與石屑撞在一處!那石屑如揚灰,極其藐小,但顆顆如劍,能力竟不下於飛劍,群起錯落之間,將無數血魄神雷儘數打滅!
血神子這一次虧損太大,幾近被打得跌落玄陰境地,當此大劫將至,幾近絕了其上參歸一境的道途,此仇此怨底子化解不得,血神道民氣下冰寒之極,半是對郭純陽及太玄一門的仇恨,半是對自家眼下遭受,他連一句場麵話也不留,催動血影神遁便走,恐怕有甚麼仇家趁機動手,畢竟魔教可不講忠義之道,不免有人生出異心。
與先前太陽神符所受傷勢大不不異,太陽神符之力大半被血神道人躲過,未曾傷及底子,但這一次卻實打實捱上了一記,九天仙闕的母罡純陽之氣豈是那麼好接受的?郭純陽也是暴虐,幾近將攢煉的純陽之氣華侈一空,血神道人正麵捱上的倒有七八成!
郭純陽麵色無喜無悲,既無證道長生之欣喜光榮,亦無群魔環伺,存亡頃俄之憂患,平常的就似用飯喝水,接管純陽仙氣貫體。
郭純陽氣機漂渺,頭頂天門敞開,無數純陽仙氣垂落如瀑,眨眼之間他的法身元神也自發散無儘純陽之意。所謂證道純陽,無外乎將肉軀元神以無儘純陽氣機浸禮,如此表裡通透,上合天數,達於天道,不成測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