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門山哈哈一笑,鼓掌道:“不愧是郭純陽的門徒,連嘴皮子工夫也學了個實足十,老夫既敢如此,當然有掌控將你留在此處,你覺得本日還能逃脫的掉麼!啊,幾乎忘了,你的底牌不就是一件寶貝,不過乎庚金神劍還是誅魔寶鑒甚麼的,若無萬端之籌辦,老夫又豈敢脫手?蕭厲、惡屍兩位道友,還請現身罷!”
大行神君伸手止住他,三顆頭顱轉動,一張麵孔暴露笑容,問道:“你是太玄派郭老兒的弟子罷?太玄廟門重開之時,我也曾去湊熱烈,卻未瞧見你,隻用魔念隨便操控了幾個弟子,成果被郭老兒看破。想不到當年那一批小小凡人之輩中,竟然會出了你這個矯矯不群的弟子,不過你本日千不該萬不該自家前來送命,可惜郭純陽一場心血,本日過後成了一場空!”
大幽神君內心一突,勉強笑道:“是,是是!”大行神君笑容一斂,陰沉森道:“不過是用魔念感染幾個戔戔俗人,你都辦不好,還惹來楞伽寺的禿驢,打草驚蛇,你說我該如何措置你?”
淩衝霍然轉頭,隻見穹蒼之上群星之光泯冇了一瞬,一人身披星光,足踏江水而來,麵色慘白,麵相淒厲,恰是老仇家蕭厲,其人氣勢修為比前次所見竟然又有增加。足下泥土驀地湧動,一聲怪笑之間,一尊十丈是非的粗大銅棺驀地撞破空中,直直建立了起來,棺材蓋大開,一大股陰風湧動不斷!
大行怔怔望了好久,俄然嘲笑道:“凡俗之輩,企圖窺測天機,欲要推算千年國運,公然便有劫數臨身,那大明太祖天子本想萬劫不死,命正一道的牛鼻子佈下一座養屍大陣,希冀於將增加肉身煉成屍神,卻不知就算屍身成精,所生靈智也再非本人,更何況數年之前還被人一把真火將帝陵燒的乾清乾淨,連帶先人的屍身也不能保全。以是此人啊,野心太大,也是罪惡。你說是也不是?”轉過甚來陰沉一笑。
大行神君麵色一變,二人行跡隱蔽之極,除非自家泄漏或是有極高道行的高人推算,但淩衝不過戔戔元嬰,又是如何曉得的?大幽神君嘲笑道:“不管那些,隻要擒住了你,在噬魂劫法之下,還不是予取予求,你自家自會和盤托出!”
淩衝哈哈一笑,伸出一根手指,搖了一搖,道:“就憑你二人?怕是不敷!”話音方落,隻聽有人笑道:“加上老夫如何?不知夠也不敷?”一名老道悠然現身,雙袖垂地,望向淩衝,滿麵俱是諷刺之色,竟然是消逝很久的烏老烏門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