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隨堅點了點頭,“確是多虧了淩師侄,老道亦要謝過!”正要拜下,淩衝已閃到惟庸道人身後,兩手亂搖:“張掌教可折殺長輩了,千萬不敢受這般大禮!”
張隨堅怒道:“五蠱神君那廝偏安南疆,老道總以上天有好生之德,懶得去管。想不到養虎為患,害到隨真頭上,此仇我正一道決然要報!”
惟庸道:“大家緣法分歧,也不必多言。他們兩個自去廝殺,於我等無礙便好。”三位老祖群情之間,淩衝隻顧與三太子喝酒觀舞,似是全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水仙這一手可謂暴虐非常,金船是癩仙親手祭煉的寶貝,千萬捨棄不得,毫不會任由他粉碎,必定脫手勸止。公然一擊以後,癩仙元靈立時現身,麵露怒容,伸手一指,船中四周起了條條金光黑氣,一股龐然巨力生出,竄改虛空,水仙哼了一聲,已被挪移到了船外!
惟庸老道淺笑道:“正一太玄同氣連枝,淩衝適逢其會,略儘薄力乃是該當,張道友還是莫要折殺他了!”勸說了幾句。
惟庸道:“此事說來還是我太玄措置不當,若非火燒隱雲山,五蠱神君也不會投奔左懷仁,與殷九風等輩沆瀣一氣。不過倒也令我等師出馳名。”
龍君飲了一杯美酒,問道:“張長老是受了南疆五蠱神君所煉子母牽機蟲的暗害,我已將幼蟲肅除,順道以咒術咒了五蠱一記,想來其不死也要脫一層皮。此事道友纔是苦主、正主,孤王便不再插手了。”
龍君忙偏身讓過,不受他這一禮,說道:“張道友言重了!孤王不過略儘微薄之力,也幸虧這位淩衝師侄一起護送,才保隨真道友無恙!”
金船硬生生受了幾道劍氣,金光亂閃之間,驀地縮小開來,眨眼成了三丈是非,袖珍非常。但見船樓上自外而裡一個洞窟黑黝黝的,倒是被水仙擊破,尚未修複。
淩衝強忍腦中暈眩之意,見水仙立品海底,周遭不竭有裁雲劍氣生出,一道一道往那龐然金船斬去。金船長有百丈,裁雲劍氣與之比擬,不啻螻蟻之與大象,斬在其上,將外層的金光真氣斬的七零八落,卻傷不到其底子。
二人迴轉龍宮,三太子驅逐出來,稟道:“父王,正一道張隨堅掌教與太玄派惟庸大長老連袂來訪!”龍君吃了一驚,忙清算儀容,入宮與二位老祖見禮。
龍君忙命排擺筵宴,為兩位老祖洗塵,三位老祖落座,淩衝與三太子鄙人首作陪。張隨堅本在山中靜修,得了龍宮傳信,當即趕來,已瞧過張隨真的傷勢,以正一道秘法助其溫養元神,消滅後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