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衝已過兩重天劫,也算“見過世麵”,先自凝縮功力,太乙飛星符陣還是化為一卷星芒陣圖,落入陽神手中,免得被風劫吹散。此風與水劫、火劫分歧,乃壞道之風,消磨骨肉,所過之處,真氣肉身一概吹散,化為無形,再也不複存在。

再過七日,日出之時,三位老祖驀地齊齊睜眼,郭純陽一聲斷喝,伸手一指,九火照天爐俄然漲大,隨又縮小,如此大小竄改七次,重歸本相,爐中劈裡啪啦如正月爆仗之聲響徹,爐蓋大開,再瞧已冇了銷魂魔君蹤跡,一代魔君,終究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了局!

三位老祖各自靜坐,應勤奮侯,毫不答言。銷魂魔君喝罵很久,被真火煉化不住,又轉了一副要求之氣,痛苦流涕,隻說改過改過,又許以厚利,卻不得半點迴應。

淩衝道:“徒弟之意,是要弟子參與奪位之戰,對於靖王與陳建德麼?”郭純陽道:“恰是!我知你在陳建德處留了背工,已然無用。陳建德有星宿魔宗支撐,不必顧忌,殺了便是!四九重劫將至,此方天下亦要崩塌,練氣士大家自危,哪還顧得了那很多!”

合極宮兩扇大門豁然封閉,倒是淩衝百忙當中作法,不欲驚擾旁人,畢竟劫數之力漂渺難測,說不定出甚忽略,劫風自真氣表裡四溢而出,卻始終不出合極宮以外。

那魔君尚自氣味凶暴,在爐中叫道:“郭純陽!你好不要臉,我不過殺了朝廷狗官,與你何乾?巴巴的趕來報仇,你太玄未免手伸的太長了些!”

淩衝思忖半晌,決然道:“既然如此,弟子這便下山!”郭純陽道:“不急,且將家事安設安妥也不遲!你占儘淩家氣運,數中不當再出練氣士,不成逆天而行,不然必有殃禍,你須服膺!”

目睹爐中火力更加暢旺,色作純青,銷魂魔君屢遭重創,被純陽真火猛煉,聲音漸小,隻能現了銷魂魔心法相,苦苦抵抗。

淩衝道:“弟子不敢或忘!弟子另有一處疑問,請徒弟解惑。”郭純陽道:“固然問來!”

三位老祖俱各無言,隻抓緊催動爐火。晃眼一月以後,爐間銷魂魔心殘破大半,魔氣流逝,銷魂魔君不得已,涕淚交換,又苦苦告饒,隻是氣勢小了太多。

尚未說話,就見賀百川風風火火的出去,叫道:“師弟!我聽聞九火照天爐已是寶貝級數了?”一眼瞧見寶貝火爐,歡暢的一張黑臉都泛出紅光來,圍著寶爐摸來摸去,愛不釋手。

水火風三劫,各有各的凶惡詭異之處,並非一重比一重凶惡,而是互有禁止。比如修煉火行道法,便驚駭水劫;修煉水行道法,便驚駭火劫。洞虛真界融彙三家法門,海納百川,不受五行生剋管束,淩衝心神平靜,故能安然度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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