隕星刀一聲厲鳴,俄然化為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直衝下來,去勢一往無回,慘烈之極,彷彿要與三嗔和尚拚個兩敗俱傷。蕭戾本人卻倏然發展,如同被牽線了的木偶,直挺挺向後飛去,去勢絕快,眨眼間便閃冇無蹤。
王朝嘲笑道:“靖王派你等來淩府刺探,覺得老夫不知?之前留著你們倒也罷了,現在恰是多事之秋,豈可任你等宵小之輩興風作浪?乾脆一併打殺了,免除後患!”那人喉中收回荷荷之聲,也自斷氣倒地。
自蕭戾來襲,喬百歲便入了閣房庇護老夫人並淩真佳耦,此時聽聞蕭戾已被逼退,便同淩真佳耦走出。老夫人旅途勞累,崔氏特地熬了一盅滋補參茶敬獻,老夫人飲下以後,睡得非常苦澀,府中鬨得雞犬不寧,反倒一無所覺。
三嗔和尚麵含輕笑,緩緩舒掌,但見掌心佛光如水,那隕星刀好似乳燕歸林,直直投入此中,一聲哀鳴以後,就此無音。三嗔和尚低首道:“善哉善哉!”也不見如何作勢,足下忽的生出一條金光大道,虛虛憑托,直直飛去。
碧霞和尚還是微微而笑,與淩衝相對而視,但見淩衝一雙目光晶潤如水,澄徹之極。不知怎的,碧霞和尚心中一突,低頭合十歎道:“罪惡罪惡!”
淩衝在一旁旁觀,見三嗔和尚不棄不捨,追了下去,曉得這和尚隻怕是要在無人之處做些不成告人之事,蕭戾的性命絕然無礙,雖是與他初誌違背,但有三嗔和尚在前,也不好多說甚麼。
王朝望著淩衝,張了張口,彷彿這位從藐視著長大的二少爺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,貳心中湧起一股高興之意:“少爺終是長大了,看來常日他一副浪蕩之意,並非對俗事毫偶然機,淩府有了少爺支撐,必是固若金湯,甚而還要超出老太爺與老爺呢!”微微低下頭去,恐怕本身神采被碧霞看破。
蕭戾麵色慘白之極,曉得本身絕辯不過三嗔和尚,乾脆杜口不發一言。他幼遭慘變,心性過火,好輕易學了一身魔道神通,正要稱心恩仇,肆意殛斃,豈肯為了三嗔和尚一句話,真就放下屠刀,授人以柄?是以楞伽寺他是毫不肯入的,但這和尚佛法高深,本身尚非敵手,為今之計,隻要先行退出,再尋良機,殺儘淩家之人。
那兩個仆人點頭道:“聽懂了。”繞過王朝,今後門走去。王朝麵上厲色一閃而逝,驀地雙掌齊出,擊在兩人後心之上,此中一人哼也不哼,倒地身亡。另一人緩緩回身,指著王朝,隻是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