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嵩道:“清虛道宗狼子野心,從秦拂宗身上便瞧得出來。皇上這一招恰是高超之極!隻是眼下皇宮內禁幾近都被道門把持,倉促之間,隻怕難以成事。”
平帝眼中一亮:“你是說將計就計,將張守正殺了,嫁禍清虛道宗,教唆太玄劍派與清虛道宗脫手?”常嵩奸笑道:“兩大派一旦動起手來,有了死傷,可就冇那麼輕易乾休言和,當時清虛道宗哪另有精力來尋皇上的費事!”
平帝思考了半晌,狠狠一揮拳,喝道:“罷了,就是如此!此事就交給國舅去辦,越快越好,朕要看著玄門內鬨,才消心頭之氣!隻是記著,手腳須得潔淨,事成以後,一應相乾之人儘數滅口!”
平帝皺眉道:“戰略倒是不錯,隻是張守正為三朝老臣,又是清流之首,如此不大好罷……”常嵩低聲道:“張守正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,再說此事隻要手腳潔淨,誰還能知是皇上的授意?皇上可貴忘了張守正那老不死到處與皇上作對,此人罪有應得,實是該死!”
常嵩點頭:“那麼大的動靜,連燒了幾條大街,臣豈能不知。”平帝道:“秦拂宗亂吹法螺,說甚麼清虛道宗為正道魁首,為朕鎮守都城,連一個戔戔妖魔也拿不下,還是楞伽寺普濟脫手,纔將妖魔驚走,真是廢料!方纔普濟入宮,對朕言道,楞伽寺受皇家、百姓世代扶養,必不會坐視妖魔禍亂天下,要朕放心。”
平帝精力一振:“哦?國舅速速講來!”常嵩道:“徹夜之事的啟事便是妖魔去張府劫殺張守正,被秦拂宗攔下,纔有一場大戰。臣聽聞那張守正的嫡孫張亦如拜入了另一家玄門大派太玄劍派當中,修煉劍術。太玄劍派素與清虛道宗不睦,如果張守正俄然暴斃,鋒芒直指是秦拂宗所為……”
主仆兩個夤夜之間,悄悄離了坤德宮,去見常貴妃。那常貴妃胞兄恰是常嵩,現在張守正退隱不出,朝政皆由其一手把持,連帶常貴妃在後宮職位亦是水漲船高,模糊有蓋過皇後之勢。
動靜傳入常嵩耳中,這位權傾朝野的權臣微微一愣,思來想去,拿不定主張,管家俄然來報,說是平帝下旨,要他深夜入宮。
宮中侍女早已被轟了出去,隻要一名中年宮女陪在孫皇後身邊,開口道:“娘娘現在進退維穀,經天欲教這麼一鬨,天下目光必定落在娘娘身上,平帝也會大起狐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