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兵士上前,將司馬歧架走。秦拂宗麵上掛不住,陳紫宗此舉無異奪權篡位,攙扶了一個小天子做傀儡,豈能容得?袍袖一動,一掌按來,冷冰冰道:“貧道老眼昏花,倒欲瞧瞧陳師侄修為如何,可否抗得起這社稷之重?”
兵部尚書司馬歧怒極反笑,喝道:“老夫幫手兩代先帝數十載,功彪史冊,豈是你一個黃口小兒所能定罪?滑天下之大稽!”
二話不說,竟是扭頭便走,連司馬歧也不管。上官雲珠狠狠望了淩衝一眼,忙即跟去。脫劫境地每脫去一重天劫,道行功力會有大幅增加,但天災害熬,就算秦拂宗入道數百年,也不過脫去兩重劫數。
陳紫宗淡淡說道:“來人,將司馬大人這些年的功勞一條一條說與他聽聽!”自有偏將上前,取出一本小冊子,朗聲唸誦起來。
秦拂宗一驚,昂首望去,卻見一人麵熟紫氣,昂但是來,身後是一名七八歲的少年,身著明黃龍袍,小臉兒皺巴巴的似是非常驚駭,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先前那人衣袖。
陳紫宗縱隻脫去一重劫數,真氣受天劫洗練,本質已不弱於秦拂宗,就算奮力拚殺,亦不能將其壓抑。眼下局勢已去,秦拂宗當斷則斷,先行退避,再思良策。
兵部尚書嘲笑道:“平帝新喪,國喪未發,如何能另立新帝?成何體統!”陳紫宗道:“國不成一日無君,新帝即位,方能安寧全百姓氣。你連這不懂,枉為社稷重臣!啊,是了,你這廝惡貫充斥,皇上正要治你的罪!”
秦拂宗嘲笑:“就選一個聽話的便是!速去籌辦龍袍,一個時候以後新皇即位!”兵部尚書領命欲去,隻聽有人嘲笑道:“新皇在此,爾等還不膜拜!”
秦拂宗惡狠狠道:“此必是噬魂道的妖人脫手,可惜百密一疏,還是被其到手!”上官雲珠甚是絕望,既是魔教之人脫手,屎盆子就扣不到淩衝頭上,想了想道:“師叔,何不……”
未說幾句,司馬歧已然麵色大變,喝道:“開口!”縱身上前,欲搶那冊子。本來其上所書恰是這數十年來司馬歧貪贓枉法、構陷同僚的各種陰私之事,條條失實,給人當眾唸了出來,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。
秦拂宗擺明要仰仗脫劫級數道行,壓上陳紫宗一頭。司馬歧被擒,其帶入宮中的兵士未幾,現在已被陳紫宗麾下軍士彈壓,整座皇宮也落入其手。陳紫宗帶兵日久,麾下皆是百戰精兵,也不敷秦拂宗一隻手殺的,但冒然殛斃凡人,大乾忌諱,唯有以大欺小,將陳紫宗擊敗,再來清算殘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