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濟深深望他一眼,感喟道:“以施主的悟性,若如我佛門,不出百年,必有成績,惜哉!此去京師,前路另有攔路之人,施主好自為之,告彆!”言罷飄但是去。
淩衝向其背影拜了一拜,清算衣袍,也不消劍遁,雙足踏地,一步一步走向天京。行動之間非常輕盈,一步便是數十丈疇昔,一起山川流雲隻在心頭淌過,絕無半分滯懷。
郭純陽搖道頭:“不消等了,那鈞天壺已被人帶離了此界,那寶貝跌落品級,但有一樁異處,內裡自生天下固然殘破,不亞於太玄九國之大,亦可承載生靈,你將此寶搶來,承裝你淩家屬人綽綽約約!”
淩衝心頭一動,脫口道:“那寶貝既能承載生靈,大劫來臨時,豈不能……”郭純陽笑道:“你先將寶貝搶到手纔是事理!那鈞天壺此時在你的老仇家手中,你去殺人奪寶也名正言順!哼哼,清虛道宗在我眼皮底下弄這等狡獪,豈能讓拂真那廝快意!”
普濟點頭感喟,低聲道:“罪惡!罪惡!冤孽,真是冤孽!”淩衝道:“昨日種因,本日得果,弟子都已看淡存亡,大師怎得還參悟不透?”
郭純陽笑道:“難不成噬魂劫法也有推算疇昔之功?被你小子一屁彈中,鈞天壺本是各派共管,被楊遜那廝說動了清虛道宗,暗中派楊天琪盜走,帶入了天星界中,要用此寶做一件大事兒。此時髦未泄漏風聲,不過這般也好,等你報了張守正之仇,再去一趟天星界,殺了楊天琪奪寶。”
淩衝遲疑道:“弟子的噬魂劫法能禁止奪魂道人的魔念,畢竟道行相差差異,危急重重,也懶得費事。不過徒弟叮嚀,弟子自當從命。”頓了一頓,終究忍不住道:“不知徒弟與姬冰花前輩是何友情?”
陰神陽神同時趕往京師,陽神之身先行一步,離京師不過萬裡之遙,此處已是楞伽寺四周,耳中梵唱之聲隱聞,正深思是否前去拜見,畢竟過門不入非是禮數,隻見一名老衲鬚髮潔白,手托一件古燈檠緩緩而來,恰是普濟和尚。
那女子恰是方凝,目光龐大,說道:“張閣老之事我已聽聞,師弟若要報仇,常嵩可任由措置,但不成涉及彆人。如果師弟一意孤行,就先問過我手中無形劍。”
淩衝忙即上前見禮,普濟行禮,感喟道:“是老衲顧慮不周,被那銷魂魔君鑽了空子,害了張垂白叟,罪莫大焉!”淩衝道:“張閣老已去,天數使然,誰也挽回不得,大師還是莫要自責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