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頓時群情聳動,本來渾天駕到,自偏殿中湧出十多位長生之輩,皆是純陽境地,玄陰魔頭隻能龜縮殿中,哪敢與仙督司照麵?這些純陽之輩多是為了瞻仰渾天風采,套個近乎,畢竟仙督司掌管周天修士的劫數運道。
敖雷聽不出究竟是故意而發,還是確然如此,額上微微見汗。但他連發數道信火,還未得母親表示,隻好坐立不安的陪著渾天。左神君跟在渾天身後,一眼瞧見淩衝,咦了一聲,嘲笑說道:“我當是誰!本來循環界的喪家之犬也來赴會!”
左神君瞥了一眼東海龍君,暗訝道:“怎的龍族除了敖雷、敖震以外,又出一名歸一?莫非循環界果是氣運所鐘,盛產傑出之士?”左神君沉吟不答,慕容長生跳出來冷哼道:“淩衝與本神君有殺子之仇,此仇不報,誓不甘休!”
沙瀧悄聲道:“自從敖震回到龍祖界,龍神母並未脫手助其凝練元神肉軀,而是將之彈壓於禁地當中,與外界隔斷。那敖震元神賦性已失,法力又強,縱被彈壓,經常也會傳出這般魔音。”
慕容長生一笑作罷。薛子覺手搖摺扇,輕笑不語。渾天在車輦中說道:“有勞敖道友驅逐,我心實不安,還請頭前帶路,容我拜見龍神母道友!”
他二人嘀嘀咕咕,將薛子覺晾在一旁,薛子覺始終淺笑不語,彷彿全不在乎。大殿之上,沙通對淩衝道:“渾天來了!你不是與仙督司有仇?還是遁藏一下的好。”
那周身青氣覆蓋的奧秘人嗬嗬一笑,說道:“想不到龍神母金麵如此之大,竟連渾天老祖也親身駕臨。貧道大荒,青帝恰是家師!”青氣一散,現出一張古樸拙重的麵龐,隨即又被青氣諱飾。
渾天不動如山,左明驄等三大神君已然出了八陣雷圖以外,左神君對慕容長生笑道:“龍族式微到了頂點,這些龍子龍孫卻耽於吃苦,不思長進,也難怪龍神母頭疼的很了!”
敖雷也非常無法,東海龍君敖通在循環界也是一方老祖級數,連星帝都要顧忌三分,自從四海龍君認祖歸宗,回到龍祖界,敖雷便坐立不安,好輕易奏請母親將其等打發到了龍祖界邊沿的細姨之上,美其名曰看管龍界虛空壁壘,實則是顧忌四海龍君勢大,怕其等生有貳心奪權。
大荒道人默不出聲,既不客氣、亦無謙遜。渾天不覺得意,敖雷跟在厥後,說道:“請司首稍坐半晌,家母少時便來!”渾天淡淡說道:“無妨!龍神母成道極早,乃是本座的前輩,本座等她,也是分所該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