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玄派中一處洞府以內,齊瑤兒正望著床上躺著的一對小小後代,目中儘是垂憐之色,俄然心頭一動,忍不住驚詫回顧,卻有悵惘無極,思來想去,竟是心亂如麻,也冇個章程,過得半晌,隻要兩行清淚流下,也不知為了何故。
淩衝大驚,喝道:“本來師兄堆集已足,倒是我多慮了!”法性大笑一聲,喝道:“本日我堪破存亡循環,證就真如!”主動而起,遁出精舍,騰空飛蹈之間,已入九每天罡當中!
淩衝笑道:“戔戔數載,法性師兄又創下這一番基業,真是可喜可賀!”法性歎道:“我師以身飼魔,循環而去,可歎我尚未證就真如,不能替金剛寺了此因果!”
淩衝道:“大師著相了,存亡幻滅,循環無常,又何必固執於恩仇?”法性道:“我雖堪破真如,不日成績金身,卻仍囿於滅寺,此是我之執念,唯有以因果之道相還,倒叫淩掌教見笑了!”
佛光一出,透出方丈精舍,將整座古刹覆蓋此中,無數正自叩拜的善男信女受那佛光一照,隻覺通體舒泰,灰塵儘去,不由大喜,忙自叩首不止。
淩衝道:“有言在先,自當踐諾!”朱厭豎起大拇指,喝道:“好!自投坎阱,自尋死路,有擔負!”還玉在一旁苦笑道:“護法長老言重了,那裡是自尋死路!”
淩衝陽神本尊已入西域,遙見一座山嶽之上佛光鼎盛,人聲喧嘩,心頭一動,便往彼處行去。待落於山頭,見一座古刹巍然聳峙,有無儘佛光透出,又有很多西域之人熙熙攘攘,往廟中進香拜佛。
正說之間,朱厭身披金甲,度量金剛杵而來,紅光滿麵,顯是過的甚是津潤,叫道:“我正愁法性證道,難以遮攔,你來了恰好!”
練氣士證道,大道有感,降下劫數捶打,依著元氣變更各有分歧。比如玄門修士證道,便有雷劫、魔劫等劫數簇擁而來,魔道修士證道,便會有雷劫、心魔劫等等劫數,竄改之妙,存乎一心。
法性道:“證道之地我已選好,便在九天罡氣當中,至於證道之機麼,淩掌教已來,擇日不撞日,便定在本日了!”此言一出,法性周身忽而風雅佛光,遍照四方!
淩衝見無數信眾五體投地,一步一拜的走入寺中,正要邁步二形,忽有一道彩光飛來,恰是元神化影之身返回,落入泥丸宮中。
方凝道:“師祖之意,是要應淩衝之請,脫手為法性護道了?”鄭聞笑道:“自是要去!能與天賦魔祖比武而戰,也算不枉我在此界死守多年,何況我也想親眼瞧一瞧淩衝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境地!”